刘瞎子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你这小辈,声音不会小一点吗?”
“声音再大一点,全村人都听到了,到时候连村门口都不给我出去。”
张云生惊讶地看了刘瞎子,讥笑道:“哈哈…哎呀,刘叔,看不出来呀。”
“人家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今天我算是小刀扎了牛屁股,开了眼了”
“你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苦胆都是坏的,一肚子花花肠子。”
刘瞎子听得举起拐杖,火冒三丈就要打张云生。
唾沫星子喷了张云生一脸:“呸…,你这小滑头,说的什么屁话?”
“口上积点德,你刘叔我没那么坏。”
“以前来你爷家喝酒,谁给你带的刘记糖葫芦?你一嘴一个刘叔叫的,那叫一个亲啊!跟我儿子似的”
“自从你出去吃了几年洋墨水,嘴角功夫倒厉害了不少…。”
张云生吓得后退了几步,知道不能再打刘瞎子的趣了,转身就想走,“行了,刘叔,我不逗你玩了。”
“我怕把你气的住进了IU,到时候我可付不起钱呀,我先走了。”
见到张云生要走,刘瞎子眼疾手快,犹如猴子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
一把抓住张云生的袖子,小声说道:“哪能呀,刘叔这不跟你商量事情吗?”
“你想呀,这李寡妇还这么年轻。”
过个几年肯定要嫁人,到时候那幅画不就成了别人的东西了?”
“遇到识货点的还能卖点钱,遇到不识货的,就当废纸烧了。”
“一想到这里,你刘叔我那叫个心疼呀,白白的这么好的画流到了其他人的手里。”
张云生一听刘瞎子要跟自己商量事情,连忙吓了一个激灵,挣脱了刘瞎子的手:“关我什么事啊?”
“得了吧,你不会让我去偷画吧?”
“我劝你还是算了,你去找别人吧。”
“小时候去河边洗澡,把她家的包谷苗踩坏了,其他人全跑了。”
“就我一个被李寡妇逮到了,硬是弹了我四五下脑瓜蹦才放我走,下手太黑了。”
“头上肿得像瘶蛤蟆背上的脓包一样,摸起来就疼,我到现在想想都怕。”
刘瞎子回答道:“我看你这小辈,现在就像个癞蛤蟆,说话损人都叫几声的。”
“不让你偷,更不会让你抢,刘叔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张云生心有余悸的回了句,“要我说呀,你要是实在喜欢那幅画。”
“出点彩礼钱,把那李寡妇娶了,还能买一送一。”
“白得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那幅画还不理所当然是你的?”
“刘叔,你不亏呀。”
气的刘瞎子用手打了一下张云生的脑壳。
怒骂道:“你这小辈,别哪壶不该提,你提哪壶,跟你说正事。”
“这样吧,你要是能把那幅画给我弄来。”
“刘叔也不会亏待你,我给你块钱怎么样?”
张云生没有回应,先是呆愣了一下,惊讶道:“块?当真?”
见张云生,有所松懈,刘瞎子趁热打铁道:“刘叔像跟你开玩笑吗?”
“几百万我都有,块钱我还出不起?”
“你只要把那幅画给我弄来,你随时来镇上找我,我一定给你块,怎么样?”
这句话说到张云生心坎子上,他现在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