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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警车内。
老杨双手握着方向盘，撇了眼副驾驶的何辉。
“做事要适可而止，兔子逼急了，还会要人，更何况是人。”
“三天来六次，你也是够狠的，他们也是出来混饭吃，断了他们的财路，去投诉科都是小的。”
何辉一手搭在车窗上，靠着沙发，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开口说道。
“老杨，现在不把陈世宾拉下来，以后就难了。”
“我知道你的计划，但是做事总要有循序渐进嘛，不过有进步，知道进退，没有选择和陈世宾硬钢。”
老杨苦口婆心的告诫道。
听见他的话，何辉噗嗤一笑，用拳头锤向他的肩膀。
“我又不傻，投诉科只想着他们的政绩本上要看一些，根本不管我们地下这些人有多辛苦，和他们对着干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这不是夸你呢，知道看大局了，进了不少，不过还是要多学，对付他们这些小鬼，这点还是远远不够的。”
老杨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些许严肃起来。
如果说黄家鹏是何辉的师傅，那老杨就是他的领路人，何辉很有天分，也有一颗正义的心，这很难得，所以对他，自己没有丝毫保留，都是倾囊相授。
当初自己也在江湖上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和那些矮骡子打交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圆滑起来。
但是何辉不一样，尽管三年的洗涤，依旧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更加坚硬，或许是他不屑和那些矮骡子打交道，亦或是心中的正义，这很难说。
收起思绪，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辉，我知道你的理想、抱负，但是你有么有想过，在这个社会做这些事有多难？你不会不知道。”
“弄不好是会死人的，梁苗的事情你不会不记得吧？”
“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老大，一家五口人，没一个活口，这些年我们死去的兄弟还少吗？”
说完，他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直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悲伤的说道。
“阿辉，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家人，得罪那些矮骡子没好处的，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吧。”
何辉微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老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们是警察，我们穿着这身衣服，就要对得起他它，要是每一个警察都怕那些矮骡子，谁来制裁他们，谁来维护这个社会。”
这些轮到老杨沉默了，他们都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杨的想法无可厚非，阿辉说的也没错，因为他们是警察。
“老杨，你有家庭有老婆孩子，这样想我不怪你，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何辉语气略微严肃的说道。
老杨没有回话，只是轻叹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