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不早了。
院里的好多人连饭都没吃,就被易忠海召集过来开大会。
这会儿捐款大会被李大成搅了局,不想捐款的邻居们都已经把自己的钱拿了回去。
这会也可以散了。
李大成早就放开了傻柱,拍拍身上的没沾上多少的灰,慢悠悠地回自己的房间,继续享受他的炖肉和小酒去了。
易忠海脸色铁青,想要再说什么,又看见一众邻居看他的眼神里透着不忿和怀疑,当下心灰意冷,也直接转身走了。
阎埠贵见状也不久留,临走还看了刘海中一眼,示意他那钱也还是别捐了。
刘海中见没人注意到他,便听从阎埠贵的,悄咪咪把自己捐的那块摸回来,攥在手里攥紧了,大模大样站起身来,宣布了散会,跟着阎埠贵一前一后地走了。
在场的邻居们三五一群,大家一边往自己家回,一边讨论今天这个事儿。
这一出大戏可真是太热闹了。
他们不少人来的时候心里头就都不怎么舒坦,毕竟是要强制性地往外掏钱。
更有那些自己饭都要吃不上的,从牙缝里挤出钱来往贾家捐的,更是郁闷得要死。
可谁知道大会上转了一圈,这钱又回来了。
而且以后也不用再担心被贾家吸血,被易忠海逼着讲究“大义”了。
这一个个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不过大家更多议论的还是李大成。
“这小子真是可以啊,这么敢说话,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可不嘛,这小子平时安安静静的,我也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我早就看出来他不一般了,虽然他平时确实是不怎么说话出头,但你们只看他几年的技工等级一级一级地升,工资一直涨,你就该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儿。”
“对,我还听说,虽然他和贾东旭一起拜易忠海为师,但是实际上易忠海根本儿不教他真本事,那些技术都是他自己观察琢磨,甚至是偷着学来的。也不容易啊!”
说到这儿大家就又想起易忠海对贾家的偏袒了。
“一大爷太不像话了,平时向着贾家,收个徒弟也偏心眼儿。”
“他私底下偏心眼儿倒还罢了,公然利用一大爷的权利让咱们也都出钱帮贾家,这是可就太过分了。”
“就是,太过分了,我一想到我以前给贾家捐那些钱……可心疼死我了。”
“可不嘛,我要是不给贾家捐那些钱,我们家大妞的新衣服都能做两身了,现在倒好,只能穿改的补丁衣服。”
“你们别说,我以前还觉得一大爷人挺好的。”
“我也是啊,现在想想,我是真傻。”
其中一个看着猴精的家伙说道:“你们是真傻,我就不一样了,我早就看出来易忠海处事不公道。”
其余人一听都瞪他:“那你怎么不跟人大成学学,早点儿揭露一大爷的真面目?”
那人道:“我没人家李大成会说啊,那劲头,那气势!我要是说了有几个人能响应?到时候还不得被聋老太骂死,被傻柱打死。”
这话大家也觉得对。
易忠海在院里说一不二,大家再他的淫威之下屈服久了,就算他做的不对,大家也都不敢细想。
“不过李大成那小子是真的牛,他居然连聋老太都不放在眼里,硬怼不说,还直接把人给气晕了,他也不怕万一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气出好歹来又怎么样?还能让人小伙子给她赔命啊?明明是她自己倚老卖老,大家平时对她已经够迁就忍让了。”
“对,要是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大家一起去上街道办把道理说清楚,李大成可是替咱们大家伙儿说话的。”
“可不是,这下省了好几块,回去加道菜,让孩子们解解馋。”
“我去给我家闺女买头绳去,跟我哭了好几天没给她买。”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开开心心回屋去了。
贾张氏回到屋里也不嚎了。
她用力地摔了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开始大声咒骂起李大成来。
反正现在也没人听见了,她就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恶毒骂什么。
要是可能,她都恨不得一口一口把李大成咬死。
那么多钱,现在都飞走了。
一旁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恶毒咒骂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