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变了许多啊。”
心中有些满意。
这个孩子一直以来朋友不多，并且喜欢恶作剧这一点很恶劣，少有人能和雅治玩儿到一起。
喜欢上网球后，开朗了不少，人也变了许多。
他希望这种情况，能一直持续下去。
七点半。
仁王站在小小的网球学校外，看着半遮掩的大门。
“教练，您在吗？”
高声问了一句之后，仁王就站在门口等待。
放在平时，他肯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门了。但在明白这位教授他四个月网球的教练对他的期许之后，他反而变得有些害怕。
“是雅治吗？进来吧。”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里面马谷户的回应并未让他等多久，语气也一如往常的亲近。
嘎吱~
推开有些老旧的大门，仁王走进训练场地。
场边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有两碟小菜，马谷户教练就那么席地而坐。
刚刚走近几步，仁王就闻到了浓郁的烈酒气息，但没有看到酒杯。应该是教练觉得在学生面前喝酒不太好，所以收了起来。
这一点马谷户对训练班的成员一视同仁，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教练喝酒，但没有任何一个成员亲眼看到过。
“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马谷户一边伸手夹着小菜，一边问道。
“教练…”仁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剩下的话却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这种姿态让马谷户停下了用餐的动作，看向仁王：“遇到什么事情了？方便和我说说吗？”
“教练，我输了。”
鼓起勇气，仁王低着头说道。
就连背后一贯神气的小辫子，此时看起来都有些蔫。
“呵呵，输赢本来就是常事，难道你还想一直赢下去？就连越…就连那个人，都还输过呢。”
马谷户笑着安慰，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我不怕输。”仁王猛然抬起头，“教练，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记忆中，马谷户蕴含着失望意味的眼神，似乎正在和面前安慰他的面孔重合。
听到这话，马谷户也愣了。
气氛就这么安静下来。
“哈哈…”良久，马谷户忽然笑了笑，“雅治，你能这么问，那…你大概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嗯！”仁王坚定的点头，“教练，我想变强。我不想输，也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失望。”
“会很苦，很累。”
“我不怕。”
“你还是会输，总有人更强大。就像你在全国大赛上见到那些人，现在你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到。”
“我会用所有的精力，去追上他们。”
“可如果永远无法追上呢？”
“我…我不知道。”仁王有些茫然，“但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当然。”马谷户从背后拿出了藏着的酒和酒杯，当着仁王的面倒上了一杯，一饮而尽：“那些事情，你以后会懂。”
“咳咳…”
一阵咳嗽，面色更加苍白。
“教练，您的身体？”
仁王第一次见到马谷户饮酒，但有些担忧对方的身体。
似乎从认识到现在，教练的面色永远都是苍白的，精神也不怎么好。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马谷户摆摆手，“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然后…接受新的训练，可以吗？”
几分钟后。
马谷户吃着小菜，看着仁王在灯光下挥动球拍。
“真像。”
醉眼朦胧间，他似乎想起了曾经。
那时，他在球场，另一个人在场边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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