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威廉所能搜集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来源也非常有限,这里面既有太子宫中的工作人员们的闲聊。
也有他的便宜父母的闭门会议,甚至还有些是他从报纸上看来的,只可惜距离实在太远,威廉只来得及看清头版头条的标题。
就凭借着这些个只言片语,威廉也渐渐拼凑出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大政要闻。
就像历史上那样,在威廉二世出生后不久的年4月。
法国人在他们的那位投机客皇帝拿破仑三世的带领下以意大利问题为由头向奥地利宣战了,而普鲁士则在这场战争中宣布“局外中立”。
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因为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相比于光芒依然耀眼的法兰西第二帝国,奥地利显得破败、腐朽而不堪一击。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的联军在索尔费里诺战役中以杀敌一千自损百的交换比击败了奥地利人。
普鲁士实在没有必要在这场奥地利没有一丝胜算的战争里因为所谓“普奥两国同属德意志”的义气而蹚浑水。
至于支持意大利或者是法国更是无稽之谈,因为这样做同普鲁士的利益简直是南辕北辙。
最终,普鲁士人选择了充当“平衡手”,在年月奥地利人左支右绌而法国人也精疲力尽的时候不失时机的向法国抛出些威胁。
终于让交战各方回到谈判桌边——战争就是这样,因为从谈判桌边闹翻而走向战场。
又因为在战场上力不从心而回到谈判桌边,更可悲的是......
作为战争主角的法国人和奥地利人要到好几年之后才会意识到,他们在那里打生打死,到最后却是便宜了普鲁士和意大利!
而就在法国人和奥地利人在战场上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年月,亚历山大·冯·洪堡逝世了。
从此普鲁士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博物学家和地理学家,同时也失去了一位优秀的社会活动家。
因为他在整个欧美科学乃至于政坛都颇有影响,在民众中也颇有人望,所以一时哀荣极盛,远超他那位著名的教育家哥哥。
冥冥之中似有定数一般,这一年里世界失去了一位博物学家,而另一位博物学家却焕然新生。
在这一年的月,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发表了他的不朽巨著《物种起源》,这将在生物学、地理学、宗教神学乃至于社会学方面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之前这如此种种的消息不可谓不重要,但是所有这些同历史上的情况可谓是如出一辙,为了确定这一点。
威廉甚至把这些消息同威廉二世的资料做了逐一比对,发现许多事件的发生时间都和历史上不差分毫。
“或许是我这只蝴蝶的翅膀力量还过于微弱,不足以煽动起改变大事的风潮吧......”
每当这个时候,威廉就会这样做想,这个想法不能说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威廉看来,这事儿就很能说得通。
直到他在年的最后一天里望见了不知道被谁遗留在桌边的报纸上头版头条的标题,那上面赫然写着:
“契丹寻求同我国建立外交关系!”
“契......契丹?!”
威廉的眼睛猛然一缩。
“那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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