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了战争的奥地利人心不甘情不愿,而名义上的赢家撒丁王国同样心有不甘。
通过这一场战争,他们赢得了伦巴第,中部各邦也迫于兵锋臣服于撒丁王国,可是在《苏黎世和约》中实际上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中部各邦的归属。
至少在法理上有悬而未决之势,更令意大利有志之士不能释怀的是,在战场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
原本的盟友法国人背信弃义,单独与奥地利媾和,彻底让“一战定乾坤,统一意大利”成为梦幻泡影。
就算如此,撒丁王国还不得不为这个三心二意的盟友支付一大笔军费作为报酬,更要将尼斯等原本撒丁王国的领土割让给法国,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这样,战争的胜负双方都对结果感到不满,新的战争已经是迫在眉睫。
就这样,在这个年的月的早晨,两封内容截然相反的电报摆上了威廉摄政王的案头。
那其中一封来自于奥地利,他们希望能够获取普鲁士的支持,赢回失去的意大利邦国。
而另一封则来自于撒丁王国,他们也希望能够获得普鲁士的支持,在短期内发动一场新的战争,收付余下的国土......
这两封电报显然令威廉摄政王一时举棋不定,作为腓特烈·威廉三世的次子,他从小就被教育成一位军官而不是一个政治家。
这就使得他在面临重大的事件的时候的第一反应总是更像一个军人,更倾向于从军事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
如果是在以前,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现在是普鲁士的摄政王,他必须从纯军事的视角中跳脱出来,更加总览全局的看待问题,而这样的能力,恰恰是他有所欠缺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叫来了那位他并不十分信任的能力人物,奥托·冯·俾斯麦......
“这是意大利人和奥地利人的事情,”
俾斯麦耸耸肩,操着他那一口尖细的略带乡音的德语,字字句句直戳要害。
“无论谁赢谁输,都不会对我们的国家带来任何收益,也不会带来任何损害,我实在看不出支持任何一方的必要,我们就只需要局外中立,就像一年前那样!”
“但是如果撒丁王国和奥地利爆发战争,情况可能失去控制,届时一旦法国半路杀出,从中牟利,很可能助长法国的气势,扩大它在德意志诸邦中的影响力!”
威廉摄政王的声音坚定,虽然对支持谁这件事举棋不定。
但是光从声音中就能听出他至少对自己刚才说出的那番话是深信不疑的。
“如果法国人没有向意大利人索取那高额的军费和尼斯这些地方的话,倒还真有这种可能,”
俾斯麦依旧是一针见血。
“可现在不同了,法国人在上一场战争里不仅单独和奥利地媾和,还从撒丁人身上狠狠敲诈了一笔,这样的投机商行为在先,又有谁会认真的把他们当做可靠的依仗呢?”
说着,俾斯麦压低了声音,来在威廉摄政王的耳旁道。
“撒丁人就是因为知道法国人靠不住,所以才来找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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