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威廉竟然跳脱出自己的悲惨遭遇,生出了些悲悯情怀。
在世纪年代,眼前的这位杨叫兽的这套伪科学能有市场,大约是可以归结为科技实在落后。
而世纪的那位被称为杨叫兽的玩意儿,不过是把这套世纪的伪科学重新粉饰了一遍,竟然还有人买账,那可真是世间之大悲剧、大闹剧了......
这么想着,威廉复又打量起眼前的这位杨叫兽来,这一看不要紧,威廉惊觉眼前之人竟然和前世的那位杨叫兽有一两分相似。
“这也太草了......”
威廉心里吐槽着,打从这一刻起,他就决定以后就叫他“杨叫兽”,虽说现在还叫不出声来吧。
那边厢,腓特烈也再度打量起“杨叫兽”来,那目光之中依旧充满毫不掩饰的质疑。
而那“杨叫兽”却是自信满满的笑容可掬,也不知他那自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电击治疗应该不会是唯一的治疗手段吧?”
一番打量之后,腓特烈依旧不能放心,他转向克拉克·汉密尔顿问道。
“应该还是会辅助有其它治疗方案的对不对?”
“当然,当然!”
克拉克·汉密尔顿怎能听不出腓特烈话语中的不信任,立刻点头称是道。
“考虑到小殿下的年岁尚小,放血疗法还是太过冒险,我们可以辅以按摩治疗和口服疏通血液的药物治疗。
但是我必须指出,按摩和药物都只是辅助治疗手段,要想有疗效,还是需要以电击治疗为主要治疗手段!”
“哎!我明白了......”
腓特烈长长的叹息一声,那声音中颇有些颓然。
“那么汉密尔顿医生,您就负责制定治疗方案吧!我要和我的家人们待一会儿......”
说着,他心不在焉的向在场的医生们略一致意,抱起同样情绪低落的威廉,挽住泪痕未干的维多利亚的手臂,缓缓的向房间的大门走去。
伴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门分左右洞开,露出了威廉摄政王的高大身形。
和一年多以前比起来,威廉摄政王似乎又有些苍老了,连威廉都知道,最近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威廉摄政王究竟是如何在费力的同各方政治势力周旋。
特别是俾斯麦借着出访的名义跑到契丹去之后,摄政王那本就费力的周旋愈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对于这些事情,他的儿子腓特烈自然更是心知肚明,纵然有许多政见和理念上的不合,作为儿子的腓特烈依旧有理由心疼自己的父亲,千言万语都融在那一声“父亲”里了。
“我都知道了......”
威廉摄政王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来在腓特烈身旁,同自己的儿子一家并肩在太子宫中缓缓踱着步子,明显是一副心里有话的样子。
“我们把孩子送去休息吧!”
腓特烈心领神会,在寝殿门口将威廉交给维多利亚安顿之后,便反身出门,来在了威廉摄政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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