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被架在其中的武协会长高正阳，一脸颓丧。
“好慢啊，玖丫头，你怎么还把另外一个前台小哥找来了？”
随着暮幽的闪身让步，逃过一劫的卢天棘跌坐在墙角，感受着劫后余生的侥幸。
玖林苑默不作声，快步走到暮幽身旁。
她踮起脚尖，掐住了暮幽那树干般的脖颈。
“你衣服呢？”
“一不小心打没了，哦，没有衣领给你抓了啊。”
“你...混蛋，罢了。”
玖林苑转头看向一旁的卢天棘，进入了正式的盘问流程：
“哪个道观的？”
“南礁，竹渊观。”
“你这打扮是入世中吧。”
“道化师的小姐了解的蛮多嘛，但也不尽然正确，我这是既在出世又在入世，正所谓——”
正当他开始长篇大论时，暮幽的拳头已经抵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当即悚然噤声。
“说人话。”
“哎呀，就是回不去啦！上头给指标，我就去干活，要我说这么直白吗！”
“所以这个是你们上头的意思？”
玖林苑向他展示着手机屏幕上的武协官网新评级相关内容。
“是，不止是，应该说——”
“是整个道界达成半数势力以上赞同的方案。”
他到也直言不讳，来得爽快。
“所以说，目的呢？”
“很简单啊，筛选出有价值的人类收徒培养，献祭掉没用的，榨成‘陵’力咯。”
他的口中，风平浪静地描述着这样一个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实。
玖林苑的神色蒙上了一层阴霾，一旁的暮幽即使不为所动，也无意中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意识到不妙的卢天棘，心脏停跳了一拍。
“为什么？上千年间，我们表世界和你们道界不是相安无事吗？”
“因为世界快要完蛋了啊！道化师的小丫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某些东西的可怕吧？比方说，你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抽打在卢天棘的嘴脸，玖林苑那嫩若青葱的柔荑小手微微发红。
“改日，我会亲自去你们道界的地盘讨要说法的。”
“暮幽，走了！”
玖林苑快步离去，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
一片狼藉的武术协会总部，迎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晨曦。
“卢道长......来闹事的那小子，我突然有点印象了。”
“好像是几年前，哪个分部海选出来的比赛冠军。”
“卢...卢道长？卢大师？”
高正阳停止了他的自言自语，因为他发现卢天棘从暮幽转身离开那刻起，便不再有丝毫反应。
紧绷的嘴唇，呆滞的眼神，颤动的手指几欲伸出又收束在掌心。
半晌后，他用着在情绪风暴中竭力保持冷静的压抑声线，如此说道：
“我看到了，我用这双牺牲了载光阴进修道法的双眼看到了！”
“那个名为暮幽的男人啊。”
“纠缠在他身上的滔天业力！如同被托付的千斤重担一般，让他在本就命途多舛的人生中负重前行！”
“被他杀死的，因他而死的，错综复杂的是是非非，全部寄宿于他的背后！争先恐后的想要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至于...以至于，那家伙的后背，那家伙的后背啊！”
“简直就是——背负着一整个天造地设混沌初开之际，生养栖息着千千万恶鬼的森罗地狱啊！”
暮幽强大的原因，或被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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