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拳印状凹槽烙刻在如同茶壶壶盖般的天灵盖上,满是褶皱的大脑在挤压之中,化作一碗糊糊状的豆花。
五颜六色的浆液迸溅而出,于七窍之中汇成涓涓细流!
谢玉棂从这场噩梦开始,头一次感到了生理上的不适,反胃导致的干呕迫使她半跪在地。
“你这家伙,是本体不在这里嘛......”暮幽发问道。
血黎试着将脑袋对准曾经所在的位置,但在摸索半天之后,才放弃了在没有脖子的情况下安装脑子的想法。
反而是将水流不止的头颅,捧在手心,像抛接篮球那般,在双手之间来回传送!
“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区分本体分身什么的......”
“举个例子——小红带着自己的记忆转生到了异世界,获得了全新的身心,旧的身体在原来的世界静静腐朽。”
“提问!那现在的小红,还是小红吗?”
暮幽不以为然的怒斥道:
“你拿忒休斯之船的悖论来敷衍我吗?!”
血黎停止了把玩自己脑袋的杂耍,象征性的直视着暮幽,以及那没有声带还能发出声音的诡异现象:
“不,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开船的那个倒霉蛋忒休斯啦——”
未待其把话说完,暮幽三步前冲,跨过整整三个教室的距离,逼近至血黎面前!
“我突然想到了啊。”
“像你这种不容易弄坏的沙包,还真是少见呢!”
暮幽的脸上浮现出计上心来的诡笑!
他立刻抓住了血黎松松垮垮的手脚......
平举在身前......
跨步狂奔!暮幽以血黎作为人体推土机!在整栋回字形的连通教学楼中一路横冲直撞!
嘭!嘭!嘭!嘭!嘭!
无数面墙壁垮塌!弥漫的尘埃之中,空置的人形结构是他经过的足迹!
在最后一声震爆之中,暮幽裹挟着不成人样的血黎,在教学楼的中央广场上展露身形。
面对这一场超过虐杀定义的战斗,谢玉棂却目不转睛。
“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吧,玉棂丫头!”
只见暮幽用双手,牢牢攥紧了血黎的左手右脚!
紧接着将其高举过头顶,绕过自己的头颈,挂置于身后!
乍看之下,这是将自己后背的视野盲区,后颈弱点等等完全暴露给敌人啊!
然而——
啪!
诶?谢玉棂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只听到了一声破空响亮的抽打声,便看到......
不省人事的血黎突然辗转至了暮幽的身前,被握住的位置改为了右手左脚。
以及......地面上多出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仿佛被犁地用的机器开垦!
啪!啪!啪!暮幽的双手挥舞不停,残影绰绰!
树叶凋落!花草纷飞!广场上劲风乱舞!
一声脆响,三人合抱的树干应声而断!
三刻过后,铺路的红砖沥青不翼而飞!
能...能看清......
暮幽的身遭——
套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透明薄膜啊!!!
不,不对,不仅仅如此!
那是,多么的,难以描述的,不可名状的——
出现了!一件礼服!合身且舒适的穿着在暮幽身上啊啊啊!!!
那衣服的外壳,正是由暮幽手中的血黎,在一次次密不透风的挥舞抽打中,逐渐凝练形成的残影!
因此在与周围的物件撞击之中,源源不断地将血黎体内的鲜血榨取而出!
如此般惨绝人寰的人体双节棍,被不停抽打直至每颗细胞死去!每滴鲜血挥洒殆尽!
完成了!一件被鲜血染红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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