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妙猛烈的咳嗽起来，缺氧与惊慌敦促着她大口呼吸。
半晌后，她才恢复正常说话的能力，推了推程荼捏着她脖子的手。
“拿开吧，我保证不跑。”
程荼迟疑了一下，最后也是松开了手。
如果她真的要跑，那就让她尝尝闪电鞭的味道！
“程荼，你真的好狠……”
“说重点。”程荼不悦道。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想着杀她。
盛妙敢跑到这跟他说悄悄话，他就知道她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揭露他的目的。
掐她的脖子，再放开她，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威慑手段，让她在生死之际产生一个牢固的潜意识概念——她能活着是因为他放过了她。
这样，程荼就成了主动位，对接下来的“合作”更有利。
为什么说是合作？
程荼能在十分艰苦的环境下考上蜜獾科技大学，智商自然不低。
所以，他大概能猜到盛妙谋求的是什么。
“哼，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帮我摧毁盛家，我给你一个听话的避难基地。”
果然。
和程荼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要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姓盛吧？”
光是因为一个不受待见，程荼觉得未免有些太小孩子气了，不像盛妙这种聪明人干出来的事。
“……”
盛妙重重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脚尖，目光无神。
“因为我妈。她是我爸的原配，我是我爸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妈唯一一个骨肉。”
“在我出生之前，这里，还很混乱。我爸只是其中一个小帮派的首领。”
“后来，我爸就遇见了我妈，很快就有了我。然后，我爸的事业到了瓶颈，为了更大的利益，他娶了驯鹿市一把手的女儿。”
“此后，他就借着那个女人背后的势力，开疆扩土，很少回家。那个女人，在家里也无比强势，因为她的背景，我妈也只能忍气吞声，尽量不给我爸惹麻烦。”
“后来，她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重，那女人的亲爸也知道了这件事，让我爸妥善处理掉。”
“没过几天，我妈就死了。从楼上摔下来的，满嘴的血……我妈有很严重的恐高，从来不会去高楼，也不会在阳台久留。”
“这些，是今年才有人告诉我的。”
“所以程荼，这个理由你可满意？”
盛妙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盯着他。
程荼点点头，“很充分的理由。”
“我可以与你合作，但为了确保成功，你要接受一个不平等的契约。”
盛妙无谓的笑了笑，“只要你完成我的要求，就算让我给你当奴隶都行。”
“可以。”
程荼抬手，掌心出现一枚符文，这便是仆役纹章了。
这个东西，他目前只有三枚。
而且，这玩意的使用率也不高，他又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随后，手掌翻覆，那枚符文极速飞进盛妙的身体，直接插入了她的基因序列中，但这段基因并不会遗传。
紧接着，程荼便能清晰感应到盛妙所能感知到的一切。
甚至，还可以强行接管她的意识，来代替她行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盛妙皱着眉，她刚刚明明看见一个东西飞进自己身体里，但她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嗯，简单来说，你现在是我的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