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
“通杀!”
“哈哈,拿钱拿钱。”
在鲁大石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中,柯爷的脸,已然十分之黑。
显然,这是一把不愉快的经历。
所谓提拔,自然是不必再提了。
“本将军不但沙场无敌,赌场也是纵横不败。”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本将怀疑,你使了什么手段。”
“你的狗命,很危险!”
柯三味勃然大怒,显然有些输不起了。
其实,鲁大石的水平也很臭,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手气极好,力压这位赌技低微且不自知的柯爷一头。
至于所谓礼让上峰,鲁大石并无这等理念,面对怒气冲冲的柯三味,他很不耐烦地敲起了桌子。
“我说大叔,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如此赌品,令人心忧啊!”
“混账!”
面对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已一贫如洗的柯三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叫鲁大石晚上到他营帐提款。
问清马祭酒办公所在后,鲁大石飘然而去。
马祭酒,即马怀异。
他把持着万弩军粮草供给,时常借故拖延,也是推拉的手段。
这位,可是壮志雄心,野心勃勃的。
其借口府衙人多嘴杂,容易泄露机密,把办理公务的明堂,设到了自家府邸,自然是为了方便培植自己的势力。
鲁大石到府后,表明来意,就被门房晾到了一边。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方得以入见。
“新军五营石达庐,参见马祭酒。”鲁大石粗豪一礼。
出乎意料,这位名声不好的顶级谋士,却是一表人才,细皮嫩肉保养良好,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善人。
“嗯,石兄弟此来,所为何事啊?”
马怀异不动声色,闷头奋笔疾书,一副日理万机的模样。
“在下奉周将军之命,前来提取本月军饷。”
对于此人的故作不知,鲁大石腹诽不已。
“哦,本官记得新军各营饷银都已按期发放,为何偏偏是你们五营出了问题?”
马怀异笔下一顿,貌似疑惑。
鲁大石一听此人言语,似乎反倒责怪五营的不是,虽说不干他事,也是有些冒火。
这等无耻之徒,人神共愤!
“五营一文钱没领到,乃是事实。至于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恐怕要祭酒问问手下之人,是不是办事不力了!”
激怒此人,只有好处。
鲁大石正愁难以从军营脱身,如果被轰出新军,郭佳方面也有托词推卸,不像举荐敌探那般严重的。
“好胆!”
马怀异立时就被惹毛了,他身居高位,大权在握,面前这人只是小小一个队长,竟然如此放肆。
“岂敢,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众弟兄心切粮饷,如盼甘霖,请祭酒大人体谅。”
鲁大石毫不在意,四仰叉地躺在了一张矮桌边,拎起上面的酒壶,品尝一二。
那边厢,马怀异的鼻子,已然气歪了。
这等各色的小子,他倒是头一回见。原本,他乃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之辈,向来慈眉善目,很得无知之人喜爱的。
“来人,将这目无官长之徒给我拿下!”
“马兄,何事如此震怒?”
正当此时,一个浑厚的嗓音响起,随之一个伟硕的身形出现,将本来不小的门口,遮住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