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样写‘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又怎么可能只如初见呢。”
“多少痴男怨女,刚一开始,不都是你侬我侬,恨不得整日待在一起。”
“可是过不了多久,便会两看生厌。”
“人之本性,莫过于此。”
“诗的第二句,便引用了一个典故。”
“班婕妤与汉成帝。”
“起初汉成帝对班婕妤极为宠幸。”
“但赵飞燕姐妹如果能后,班婕妤便被冷落在一旁。”
“随后,她便作了一首《团扇歌》,将女子比作秋扇。”
“夏天炎热,需要用时,便如同宝贝一般。”
“一旦入秋,便被搁置一旁,任凭冷落。”
“如果人生总能如同初见一般,又怎么会有悲秋扇的事情发生呢?”
“便将这‘情’字点了出来。”
王行说着,不自信地看向欧阳伦:“公子,我解析得对吗?”
欧阳伦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王行毕竟是应天文坛领袖,对于他的赏析能力,欧阳伦还是十分认可的。
王行点点头:“既如此,那我就接着与大伙来赏析这首诗了。”
“颔联: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感情之中,变心是常态,所以忠诚才值得歌颂。”
“可偏偏有那么多变心之人,却反过来说是对方先变了心。”
“‘情’字中,最伤人的,不就是爱人的变心吗。”
“这首诗虽然是婉约派的写法,但始终却有着豪放派的手笔。”
“写‘情’,那就直接写最伤人的‘情变’。”
“老夫不得不佩服。”
王行对颔联的解释,其实与欧阳伦所知的解释,是有些出入的。
不过欧阳伦并不打算站出来纠正。
毕竟,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谁又能说,欧阳伦上学时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那个解析就一定是正确的呢。
对于王行的理解,欧阳伦倒是觉得十分有意思。
因此,并未打断,而是等着王行接招。
而王行,却是忍不住了,他转过头,问向欧阳伦:
“老夫对此诗实在佩服。”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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