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
流水楼台。
九曲轮回。
湖泊假山。
绿荫参天。
百花争艳。
一位位美艳的丫鬟穿行其中,一个个雄壮的家丁专心的值守着。
这里,和县衙外,几乎有着天壤地别般的差距。
“大老爷,二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撞门,有人撞门。”
“听说是新来的泉县知县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师爷打扮的老者匆匆朝后院跑去。
后院,正堂。
县丞和主簿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刚刚醒来,准备用早膳。
“大惊小怪。”
县丞抬头看了眼师爷,不以为然:“让他在外面等着,或者,把他带到上任县令的院子里住着去。”
“就说是我敏举敏大爷吩咐的。”
“他敢有什么意见?”
县丞挥挥手。
按照规矩,县令是要居住在他们这个院子的。
也就是在县衙后面居住。
只是,鸠占鹊巢。
敏举可不会把这么好的住所白白拱手让人。
而上任县令,无奈,只能住在县衙旁边的偏院里。
“就是。”
“让他等着去。”
“到了中午,再来见我们。”
“去去去。”
主簿也是嫌弃的摆了摆袖子,完全是不把新任知县放在眼里的。
开玩笑。
知县算什么东西?
他们可是满人。
又是福建总督的本家。
若是来的是不好惹的知县,上面早就有人给人他们通风报信了。
可是这次,只是说来了个汉人。
虽说是个状元,可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穷酸秀才罢了。
状元就怎么了?
不要忘了,状元这个名头,还都是他们施舍给汉人的。
自己,是汉人的主子!
他算什么东西!
那师爷见状,急忙听命,连连称是,匆匆退下。
县丞敏举把手在旁边丫鬟身上擦了擦。
不由嘲笑一声。
“这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敢直接来县衙?”
“也不看看县衙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能来的?”
“哼!”
“哈哈哈······”县薄敏品也大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啊。”
“汉人就是没有脑子。”
“这泉县,是咱们的。嘿!其实别说这泉县了,就算是福建,整个天下,都是咱们满人的。”
“他一个汉人算什么东西。”
县薄敏品附和道。
“不理他。”
“今年,给主子的银子,可都准备好了?”
县丞敏举坐正了。
抿了口茶,问道。
“大哥,放心吧。”
“主子那一份银子,绝对不会出错。”
“就是我的脑袋掉了,也不敢把主子的事情搞错啊。”
“我已经吩咐人,昨天夜里出发,顺着海路,直接到福州。”
“十多年了,大哥,你就安心。”
主簿敏品说道。
“那就好。”
“用膳。”
听到这话,县丞敏举才安心点点头。
县令的重要性,可比不过这些银子。
··········
县衙正门。
咯咯咯!!!
大门,在刺耳的声音中打开了。
火枪手立马站到了徐流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