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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仪云客栈 11(1 / 1)

?马九衡右臂痛得直与心跳之声砰砰相应,额头汗如雨淋,既动不得箸,心又烦躁。周再康见问不答,又道:“听闻那番僧每日课卦度日,巳牌时分才收,明日可去见见高低,若是扯谎骗人……”说至此处,又向伊诺尔看了一眼。

伊诺尔道:“是了。此行之前,毛师祖见我印堂有层暗晦之气,因嘱我谨慎。我心里久有不安,明日正可请他课一卦,看看虚实真伪,也好解开我心疑。”

马九衡因痛得难忍,听得此语心更烦躁,倒嘘着气向伊诺尔道:“家师卜术通神,天下无二。他雕虫小技算的甚么!”一面勉强以左手拿其右臂缓缓放在案上,捋起袖来见一个暗红色的淤血斑比铜钱还大两倍,心想:虽是无毒,这右臂眼下却与残废相去无几。

周再康并不知晓郝大通明日就来,却凑趣道:“想必马道长对于占卜也极有造诣。明日一见便可拆了他的把戏!”说着提壶将马九衡面前的樽斟满。

马九衡似乎豁然大明,喜道:“按里程计算,家师明日必到。最好前晌便可赶来,正好教训教训他。”说罢一饮而尽,胸里说不出的闷,竟似乎隐隐生痛。因又与伊、周二人共饮了几巡,顿觉胸内酒气翻涌,那痛楚渐渐清晰与右臂痛处相互蔓联起来,竟扯得当胸肺腑也痛了起来。马九衡顿时再忍不住,“唉吆”跌出声来,眼前一黑,顿时栽倒在地。

原来,苏密多罗的“劫波罗指”威力端的非同一般,虽有颖悟之性,却也练得二十年才得成就。此指法练时最为忌酒,若得一饮便不能成;若既练成,反却喜以饮酒反复淬炼功力。初因饮酒伤功,譬如垒土不成,最宜戒之;玄功既能载得指力穿石碎铁,譬如土垒成就,每饮酒一次虽损功力却不至失。一损必当一益,此时更须加倍复习内力才能恢复指功;而每次恢复则功力实则更进一分,如滴水与通红红的铁条之上,嘶嘶怒吼反复淬炼,红铁渐渐转青,青又转黑,黑复转亮,杂质一层层淬炼而去,铁质故而纯粹坚韧。

而中了指功的人,则忌酒气活络血脉,反将指伤扩散血脉诸处。故而一旦中了指功,则须及时以玄功打通气脉,且滴酒更忌。马九衡动手之前本已饮酒,此正使所受指伤扩散极快;中了指功之后又复饮酒,指伤行散更甚,涤荡气脉诸处,竟寻至当胸,一时竟痛如寒冰刮骨、疼如生摘肝脏。饶你是七尺大汉堂堂男儿,哪里禁得起这般疼痛?故而昏死过去。

伊诺尔忙一把扶住马九衡,心道:难道指上有毒不成?再看马九衡面色红润无方,哪有半点毒象?与周再康商量定,问掌柜找到马九衡所在寝宿后,二人回来抬他至自己的宿榻。两人忽想起那本《内修真诀》仍在齐楚阁里,周再康道:“不是那本白纸书么?要它何用?”

伊诺尔道:“虽是无字,却是马道长随身携带之物,且宜归还。我脱不开身,烦请康哥回去取一趟吧!”周再康闻言,嘀嘀咕咕出去了。

伊诺尔移烛将马九衡袖子捋起又看,那斑比适才又大了许多,且呈淤黑之色;又探鼻息,似不及醒时旺健。心思须取些解酒、祛淤的药物,又思店内必无可取,这才轻步带门而出,径往街肆上去了。

那汴梁是金国最大的城市,颇有彻夜通宵的瓦肆街坊。自海陵王迁都燕京之后,燕京人口一度暴增至三百万众,却始终未及得汴梁人烟阜盛。伊诺尔虽不熟悉汴梁,却出门叫了一辆车轿,命载他到卖药的坊里。购取药物完了回来,这才叫来店伙计请单另依方煎了,命煎好后送至马九衡房来。店伙计拿着药物和伊诺尔开的方子一面下去不提。

伊诺尔回到自己寝宿,见周再康并不在屋里,心想必是他还书还未回来。此时外间灯火仍耀,心却觉得酒气微醺四肢乏力,直欲躺下便睡。又思量店中煎药未成,还需看护马九衡伤势,这才强打精神拿了换洗衣物去后院浴所除除溽热。

洗罢出来,凉风微吹,十分惬意,款步回至寝处,周再康仍未回来。伊诺尔心叹道:他去马道长那里呆这许多时候,倒也是有些侠义善心,竟与往昔颇有不同。这才带门转往马九衡寝宿去,才至门口,只见得里间灯烛依旧毫无动静,与适才出去之时并无二致。

伊诺尔心想:奇了,康哥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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