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跟苏怀玉有什么关系，即便说出来又如何，只是徒增麻烦罢了。
因此不如一直维持着这“同事”关系，你不知，我不说，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时不时一起品茶，钓鱼，修身养性，何乐而不为。
片刻后。
钟离将茶杯放下，目光注视着苏怀玉，眉宇有着轻微的跳动。
这充满着历史悠久深邃的眸子深处，谁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想法。
“不过....”
“怀玉。”
“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谈论的那个话题么？。”
“契约终有一日会结束。”
“岩王帝君与璃月之间的契约已然进行了三千七百年。”
“这几日，你是否思考出答案了。”
钟离沉如洪钟般冷静的声音缓缓询问。
此刻。
苏怀玉原本在泡茶的动作在此刻停了下来。
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是回过神来，与钟离对视。
关于这个话题，是钟离上次出门前与苏怀玉谈论的，但最后没有得出结果。
而钟离也是让苏怀玉思考几天，再告诉他答案。
只是苏怀玉没想到，钟离一回来，便是继续了上次出门前的话题。
看的出来，钟离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深的执着，以至于一回来就询问苏怀玉。
不过也是。
此时的钟离已经从码头的那件事情中名悟出了“职责”结束的道理。
因此，他才会想要从苏怀玉这里知晓答案。
毕竟苏怀玉也是璃月人，属于璃月的一份子，岩王帝君听取璃月民众的意见是正确的。
“以你的主观判断，璃月与岩王帝君的契约，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么？”
“如你先前所言，与神明诀别的时刻。”
钟离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苏怀玉。
言语听起来十分平淡，似乎只是在询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若是仔细听，能够听出其中的那份“求知”。
若是其他人的话，他自然是不会与之谈论这种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题。
毕竟在每个璃月人民的心中，岩王帝君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信仰，是永远的坚固在心中。
璃月不能失去岩王帝君，璃月人民也不可失去岩王帝君，
他在等待着苏怀玉的答案。
这是钟离想要知道的。
同时....
也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想要知晓的。
不过苏怀玉是较为特殊的存在，因此可以放心询问。
钟离是看着苏怀玉长大的，自然是十分了解。
可不知为何。
钟离总感觉苏怀玉的身上有着一层薄纱，让他根本无法看清。
如此“奇妙”的人类，钟离这六千余年所遇到的形形色色人类中，苏怀玉是第一个这般奇特的。
也是让他如此注意。
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性和思考能力。
恐怕就连当年的凝光也未曾达到苏怀玉如今这种地步。
在钟离眼中，苏怀玉是一块隐藏自身光芒的璞玉，只想安静的生活。
“帝君与璃月的契约结束。”
“与神明诀别的璃月么？”
苏怀玉闻言，轻微愣神，思索呢喃呓语。
此刻的苏怀玉，陷入沉默之中。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井然有序的叩敲声音响起。
同时也代表着苏怀玉在思考着。
而钟离也没有任何着急的情绪，饮茶，静静地等待着苏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