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新供货商?”秦风指了指乌鸦,问道。
雷老板一脸幽怨,不敢答话。
“有本事你把刀放下。”乌鸦被天养生用刀架在脖子上,不敢放肆。
“放开他。”秦风吩咐道。
天养生匕首一抹,寒光一闪,然后才把匕首收起。
乌鸦的脖子上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渗出,很快就变成血滴。
他只感到脖子疼痛,眼睛瞪得老大,连忙用手捂着脖子,才发现脖子没断,只是破皮,鲜血染红手掌。
“大家做生意,都希望合作伙伴实力强劲吧?”秦风白了乌鸦一眼,用意不明而喻,
你们掂量点,这个人能罩得住场子吗?
“风哥,我们没打算换供货商。”另外一个老板谄媚地解释道。
“我们都是被逼迫的!”又有人出来指责乌鸦,“就是他非要造谣,说洪兴社不行了,叫我们来话事,我们刚进来就被软禁了,不答应他的条件就不准出去。”
“为了吓唬我们,乌鸦还把独眼辉绑在上边表演。”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老板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他们开酒吧和舞厅,对道上规矩门清,
不论社团怎么争地盘,他们给的保护费都差不多,
唯一担心的就是罩场子的实力不够,别的人隔三差五来捣乱,影响了生意。
酒吧就像超市,负责搭台吸引客户,
里边有卖酒的、卖洗衣粉的、卖肉的……
酒吧收取服务费,相当于租金。
打架的事情发生多了,顾客就会去别处,相应的老鸨也会带着小姐离开,然后卖酒的小妹也会离开,
场子的人气就散了!
“你们瞎说!刚才还跟我抱怨洪兴的业务太传统,你们赚不到钱。”乌鸦嚷嚷道,“大家都知道场子里卖什么最赚钱,客户也最多,他们洪兴不做,我们东星来做!”
乌鸦就差把洗衣粉摆到台面上说了。
洪兴的规矩就是不能碰毒,
所以下边的场子里,也不准销售洗衣粉。
而东星社的主营业务就是卖洗衣粉,但走的是批发。
所以东星的地盘都是比较偏远的地方比如元朗。
如今来插旗,就是看上了零售业务。
秦风淡淡地答道:“既然东星这么有诚意,你们也愿意的话,我不反对。但是你最好把店搬过去,别在我们洪兴的场子!”
场子想卖洗衣粉的话,就开到东星的地盘去!
“这是你说的!”乌鸦眼中阴鸷散去,反而露出兴奋,“你别后悔!”
“我说的!还不快滚!”秦风突然吼道。
乌鸦带着小弟灰溜溜地离开,东星第一次插旗失败!
他把秦风刚才那话理解成:我东星把地盘打下来,就能卖洗衣粉!
所以他确认了一遍!
这是一张隐形的战书!
从此拉开东星和洪兴争地盘的序幕。
“还有谁被蒋天生骗了预付款的?”秦风视线扫视一周,不等人答话,他接着说道:“如果真有预付款这回事,我们洪兴当然不会赖账。”
“但是蒋天生已经远走国外,洪兴的账本也被昨晚的大火烧毁,所以没办法核实这笔钱的动向。”
“这笔钱洪兴认了!但是今后拿酒,必须是现钱。”
“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人都一愣,分析秦风话中含义,
预付款认了,但是什么时候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