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陈玉楼也是满腔怒火,“你还有脸跟我提你这只瞎眼,不听我的叮嘱擅自触动机关,拿我卸岭的弟兄当垫脚石,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贪小财,忘大义,几次不是我救你,你能活到现在?”
“瞎你一只眼算是便宜你,我那些死了的弟兄,都有家有口,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见陈玉楼发火,罗老歪也收敛了一些,说道:“陈总把头,这寻宝怎么能不死人呢,我自保是为了顾全大局,我如果死了,我手下那帮弟兄该怎么活,你也是卸岭老大,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两位别动气,谁也没想到这元人……”花玛拐进来劝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老歪给打断了,“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有没有说话的份,我说了算,要是没有他,你早死在瓮城了。”陈玉楼说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对花玛拐的态度变了不少。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进瓮城的命令是谁下的?是你,不是我,对吧?这屎盆子怎么扣我一个人头上呢,弟兄们的死,难道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罗老歪说道。
“有,所以我才说散。”陈玉楼大声吼道。
“散就散,老子一个干。”罗老歪将屋中的桌子掀翻,怒气冲冲的走了。
对于陈玉楼和罗老歪的争吵,秦牧没有理会,练了两个小时七星步,累了之后,他又继续睡觉。
次日一早,鹧鸪哨等人便回来了。
“秦牧兄弟,发生了什么事,营地里怎么有这么多人受伤?”鹧鸪哨问道。
秦牧将鹧鸪哨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鹧鸪哨听了之后,叹息不已。
“你们去寻找辟毒克蜃之物,找到了吗?”秦牧问道。
“找到了。”鹧鸪哨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们找陈玉楼和罗老歪谈谈,如果他们愿意继续合作,我们就一起下墓,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单干。”秦牧说道。
“嗯。”鹧鸪哨点了点头,说道:“老洋人,花灵,你们去给罗老歪和陈玉楼送个口信,约他们谈谈。”
老洋人和花灵闻言,跑去送口信去了。
一刻钟后,三方人马汇聚在了攒棺的大殿中。
“陈总把头,陈总把头。”杨副官跟着罗老歪进来,还刚到门口,就在那里大声囔囔。
“囔囔什么呀,总把头稍后就到。”花玛拐先一步过来了,陈玉楼还没有到。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别耽误我们罗帅养伤。”杨副官嚣张的说道。
“杨副官,你这是冲谁说话呢?”花玛拐毫不怯弱的说道。
“嗑瓜子嗑出一个臭虫,谁接着算谁的。”杨副官说道。
“我劝你最好客气点。”花玛拐说道。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着,是你们说要散伙的,吐出去的唾沫,又想舔回来?”杨副官冷笑道。
“既然没人管教,我就替你主子管教管教你?”花玛拐淡淡的说道。
“来呀。”杨副官直接掏出了枪,顶在了花玛拐的头上。
花玛拐也掏出了匕首,架在了杨副官的脖子上。
一时间,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就在这个时候,陈玉楼带着红姑娘来了。
鹧鸪哨站起来当和事老,劝道:“诸位这是做什么,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把枪放下。”
卸岭的兄弟和罗老歪的手下都不会因为鹧鸪哨的一句话而把枪放下,都在等候自家老大的命令。
鹧鸪哨见双方无动于衷,继续说道:“陈兄,先请坐。”
陈玉楼也不想打起来,既然鹧鸪哨给了这个台阶,顺势就下了,率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