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吗？”
目睹了这一切的顾宁玉口中呢喃。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一头突然出现，顷刻间能让地动山摇，城墙倒塌的巨大妖魔竟然会被李牧鱼一剑击杀。
那可是妖魔，让人闻风色变的妖魔。
顾宁玉眼中莹莹闪动。
而那些周围侥幸死里逃生的众人则是呆呆的抬头看着那半空中捏着酒壶自天际缓缓走下的少年。
一个个如梦似幻。
踏空九步，一剑斩妖魔。
宛若天神下凡。
当真匪夷所思。
这着实颠覆了众人的想象。
‘叮！’
‘剑意领悟，收发由心，剑意进度：成！’
就在李牧鱼飘身落下的片刻。
一声脆响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李牧鱼不由得一怔。
七成了？
这时候，崔公子走了过来。
此刻，这位风度翩翩的锦衣公子早已没了往日气度，一身残袍穿在身上，衣衫褴褛，情况和街头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比之身上的褴褛，崔东升心中却是满眼惊骇。
他没想到，李牧鱼仗剑而出，竟然真的杀了一头妖魔。
一头灾难级的妖魔。
和身为普通人的认知不同。
崔东升尽管武道资质不够，但却是地地道道的京兆府太学天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认识的更深。
宗师不可敌。
难不成，
李牧鱼已经有了可以匹敌宗师的力量？
那可是宗师啊。
不由自主的，崔东升想起了方才那倒卷星河的一剑。
李牧鱼飘身而落，
无数人的视线随着李牧鱼的身影落下，移动，周围传来阵阵敬畏的目光，却无任何一人敢上前搭讪。
不远处，一分为二的巨蛇身躯庞大。
哪怕死去，狰狞的蛇头仍旧张牙舞爪，灾难级的妖魔尸体哪怕死去。
依旧凶名赫赫。
李牧鱼摇了摇头，他仰起头想喝一口酒，可惜酒壶已经空了。
没酒……
李牧鱼哂笑一声将酒葫芦放进腰间，扭头瞧了瞧，见不远处的崔公子还在发怔，不由得走过去拱了拱手。
“崔公子，方才抱歉了。”
李牧鱼洒脱道。
“没事……”
崔公子苦笑一声，仍为回过味来。
他犹豫半晌，开口问道。
“只是……李同学，你刚才的那一剑……”
“已然七成了。”
李牧鱼看了崔公子一眼，淡淡道。
闻声，
崔东升一怔，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悚然而惊。
剑意七重，可铸其‘域’，
哪怕未必完美，可这也意味着宗师可循，李牧鱼已经拥有了踏入宗师的资格。
怪不得啊……
……
而这时候，
天际之上。
指挥使崔振山披甲扬刀正在高空中急速掠过，宗师之尊，全力施展之下，他的速度已然飙升到了极致，几乎超越了音速。
不过崔振山愁眉紧锁，仍在加速。
忽的，
崔振山身体一震，在空中止住身形。
“妖气，消失了？”
崔振山皱眉，就在他停顿的瞬间，一个小点快速靠近，落在了崔振山的身旁。
谭老一身素白长袍，眉头同样皱紧。
“看来我的感知没错，是妖气消失了？崔小子，你说这是为何，难不成那些蛰伏了三十年东西已经开始忘了疼，变得不安分了？”
“果然，当初的那一战，还是没打疼它们啊。”
谭老目光深远，声音平静。
只是那话音当中的狠厉，却让崔振山这位唐唐指挥使打了个寒颤。
“谭老……”
崔振山摇了摇头，刚想说点什么。
忽然，他目光一凝，瞳孔瞬间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