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的事情，李牧野当然不清楚。
此刻，他已经坐在了谭老的办公室里。
李牧鱼刚进来的时候会客桌上正摆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香茗。
“谭老你若是有事，我可以稍后在过来。”
李牧鱼左右看了看，开口笑道。
“不必，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来的正是时候。”
老校长换了一身常服走出来，顺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
“反正这事也与你有关。”
哦？
李牧鱼怔了怔。
不过他没端茶杯，反而饮了一口葫中酒，笑道。
“老校长这是什么意思，昨天的事情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没说便好。”
谭老点点头，在李牧鱼对面坐下。
“难道你就不觉得纳闷，妖魔已经退去了三十年，为何突然出现在了奉天城中，还是一头灾难级的妖魔？”
“谭老说笑了，这恐怕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了。”
“若是谭老找我来是专程说这个，那我还不如找个地方大醉一场，来的更痛快。”李牧鱼笑笑，咕嘟咕嘟，他喝了一大口阳春酿，脸上已经泛起了红。
混小子。
谭老暗骂了一句，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打了出去。
可对于李牧鱼，谭老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他看了李牧鱼一眼。
“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三十年前的搏妖之战。”
闻声，李牧鱼收起酒葫芦，坐正了一些。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
老校长提起了这一战，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不过一通话下来并未彻底说尽，如今旧事重提，想来要对自己提一些秘辛了。
“我知道，三十年前，人族和妖魔曾经爆发了一场大战。”
“诸天色变，血流成河，那一战中，无数人族武者泰然而出，慷慨赴死，最终战争胜利，奠定了人族三十年的和平。”
李牧鱼后来也查过一些资料。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分毫不差。
谭老不由得微微点头。
“不错，博妖一战，的确是我人族的一场大胜，而那一战也是我大夏立国之本。史书上记载，那是一场属于我人族的辉煌大胜。”
“但其实，却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惨胜罢了。”
“你可知，
那一战中我人族死伤惨重，就连陨落的通玄就有三人，至于王侯更是不计其数。”
说着，谭老站了起来。
闻声，李牧鱼怔了一下，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秘辛。
武者修炼，
武者，超凡，宗师，王侯，通玄。
这是已知的修炼体系。
莫说王侯，通玄号称不死不灭，与天同寿，这样的强者也会陨落？
诧异的瞬间，谭老继续道。
“那一战中死了太多的人，就算是我也只能侥幸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妖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小。”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封印松动，妖魔不甘蛰伏，这一次被你斩杀的妖魔就是作证。”
“而它们……”
“是为你而来。”
李牧鱼一惊。
他眉头拧紧，直接站了起来。
“为什么？”
他有些不解。
“因为你是大日耀阳，即将冉冉升起的太阳，人族未来的新星。”
“所以那些躁动的妖魔要杀你而后快，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它们直奔你而来，就是要将幼苗扼杀在摇篮里？”
十七岁的超凡啊。
太难得了。
谭老自付若是换了他自己是妖魔，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可是……”
李牧鱼皱皱眉，同样感觉到了危机。
“没有可是，所以崔小子才会封锁消息，才会让你一口咬定昨夜的妖魔是崔小子自己亲手斩杀，就是为了想把这消息掐下去，我们……保护你。”
谭老叹息道。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