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鱼声音不大。
只是那语气淡泊,其中充斥的狂妄随之响起,却让屋里的一众顾家人怒意更甚。
“竖子,猖狂!”
有人按耐不住,发出怒斥。
更有人撸着袖子就要冲上来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顾家虽比不得那些名门望族。
但在奉天城中已经延续了超过百年,如今却被一个少年人莫名其妙的闯进议事厅来,这让他们如何不怒?
顾坦的脸色阴沉下来。
“家主恕罪,李牧鱼,他……不是有意的……”
见状,顾宁玉脸色一变,连忙叫道。
“那又如何?擅闯议事厅,这就是大罪。”
顾坦眼睛眯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算顾坦想不通为何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会瞒过他一个超凡的感知,可眼前这少年的口出狂言却是惹怒了他。
“你是谁?”
顾坦冷道。
顾宁玉面色一变,刚想解释。
“我?”
李牧鱼笑了一下,他丢给顾宁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口道。“我是李牧鱼,曾经在玉姐手下的酒馆打过几天短工而已。”
打工?
闻声,顾坦的眉头皱紧。
他想过眼前这突兀出现的少年可能会搬出什么强有力的底牌来。
只是他这话音一出,顾坦明显愣了一下。
顾宁玉是顾家的庶出分支,而她打理的产业是城墙根下的老酒馆,虽然名义上是属于顾宁玉的,其实说到底,也是顾家的财产。
一个在顾宁玉手底下打工的少年,扬言也敢插手顾家的事儿?
当真天大的笑话。
“真是可笑啊,看来我顾家如今已经沦落到人善人欺的地步,连一个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顾宁玉,你.....倒是教导有方啊。”
先前出声的老人面色阴沉,不屑的哼了一声。
说完,他不满的朝着顾宁玉望过去,后者顿时脸色一白,连拉了李牧鱼两下。
“李牧鱼……”
顾宁玉脸色一白,艰难的开口道。
她想劝李牧鱼离开。
毕竟顾家的心意已定,她已经打算接受这命运,不愿意拖李牧鱼下水。
“无妨,只是小事而已。”
李牧鱼拍了拍顾宁玉的手背,开口笑道。
“解决麻烦?狂妄!”
“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叫李牧鱼是吧,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顾坦眼睛眯起,随即站了起来。
“我顾家虽比不得,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顾某给你一个选择。”
“跪下磕头认错,兴许顾某还能饶了你擅闯议事厅的事儿,留你一条命。”
顾坦盯着李牧鱼,轻飘飘的说道。
一个顾宁玉的员工,他还不放在心上。
谁知,李牧鱼却笑了一下。
“哦,之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