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听得见你说话吗,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
涟漪不满地嘟囔:“我怎么知道!之前确实没人能听见我说话,连轻回都听不见。”
“大概你对‘气’的感知比较强吧。”
牧归摩挲着下巴,在脑海中翻着记忆碎片:“‘气’?我的记忆中,关于‘气’的片段少之又少。”
涟漪高傲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毕竟是新来的弟子,听说过就不错了。”
涟漪顿了顿,又说道:“喂,小子,既然你能听见我说话,那你帮我办件事,完了我教你修炼。”
牧归问她什么事。
涟漪兴奋开腔:“今天是轻回的生辰,今晚你在竹林涧那边,放个烟火为她庆生!”
“轻回最喜欢好看的东西了!”
是夜,牧归偷摸潜入竹林涧,从储物袋中掏出几枚焰火爆竹。
他一边将爆竹按一排摆放,一边暗自腹诽:“我干嘛听她的,一个天生地长的灵玉会什么修炼,我也真是失了智。”
他将爆竹依次放好,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他同情虞师姐,一个女孩子,连个生辰都没人记得。
还为了工作,把自己搞得人厌狗憎的。
这是何等出色的领导者...手里的一杆枪。
活都给领导干好了,人也得罪完了。
同为社畜,牧归唏嘘不已。
他俯身将爆竹挨个点燃。
嘭!
跐溜!
啪!
焰火从竹筒飞出,猛地窜到夜空中,炸出明亮的火花来。
尽管不如现代的烟花展会那么多姿多彩,有着百种花样。
但也十分耀眼夺目。
竹林涧与虞轻回的住处离得不远。
她从入定中起身,走到窗外。
绚烂的焰火在星空中与星月争辉,璀璨非常。
碧水般剔透的耳坠随着动作,在耳垂处轻晃。
耳坠上的碧玉反射着窗外的火光,丝丝缕缕的白光映在她身上,像极了水面上的涟漪。
焰火照亮了虞轻回浅茶色的眸子,暖黄的火光在她身上明暗交织,融化了她在人前紧覆的冰霜。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有着潺潺溪水般的娴静。
虞轻回静静欣赏着焰火,欺霜赛雪的面容也柔和了些许。
蓦然,虞轻回从美景中回神,秀眉一压,眼神一肃。
谁大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执法长老虞轻回抓起床上的溯雪,冷面推开门,朝竹林涧走去。
牧归站在焰火下,看着烟花烂漫,心中思念着故土。
听说修炼到最后,可以踏碎虚空,纵横宇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总得想办法回去,落叶归根嘛,种花家的本不能忘啊。
不问来路,始知归处。
牧归在竹林边胡思乱想。
为了常回家看看,要努力登顶才是。
身侧突然传来一声轻喝:“是谁在深夜扰人清静?”
声音含冰,寒彻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