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充道:“不其侯现在,肯将来意言明了吧?”
刘夏起身,伸手去捞那添酒的勺子,如是再三,竟是捞不得。刘夏道:“为何无人替我把樽,莫非我在司徒眼中,无甚重要?”
王充衣袖一挥,有女家仆会意,赶忙上前给刘夏添酒。刘夏抬头,细看女仆姿色,摇头。刘夏这般好色之状,尽落王充眼中,王充抚须宽慰:有弱点就好,就怕对手没有弱点。
刘夏道:“我进洛阳短短时间,在巷间得闻,司徒府上家伎,远妙于教坊。未知今日,我可有眼福?”
王充愠怒,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于刘夏。王充放下席帘,“不其侯说笑了,正要上些歌舞,以助酒兴。”
琴瑟声起,五个妙龄女子弱柳扶风般进入堂中,随乐声婀娜起舞来。
因为隔着帘子,若隐若现的令刘夏看得不真确,刘夏趋附上身,凑近想要一探貂蝉真面目。刘夏此刻模样,落在王充眼中,却成了急色之徒。
王充道:“既然不其侯喜欢,这五个家伎,就送与不其侯了。”
刘夏见五人中,无有姿色绝于他人者,不像有貂蝉在其中,眼露失望之色。刘夏道:“那就谢司徒厚赠了。我又尝闻,司徒有一养女,唤做貂蝉,生得一副闭月之姿,如此淑女美眷,司徒看我如何?”
“我们可能成秦晋之好?”
王充看着刘夏一副无赖模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其侯食邑万户,乃是外人勋贵之极。小女何德何能,敢高攀于不其侯?不其侯醉了,尽说耍笑之言。”
刘夏欣赏着歌舞,漫不经心道:“我献曹操人头于丞相,丞相将曹操行刺之时的凶器给我开眼。那七星宝刀,不但外表看着就华贵无比,而且还削铁如泥,着实名贵,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就是出鞘入鞘声音大了点。”
王充心中已慌,却仍不露声色道:“那又和老夫有什么关系,你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宝刀,就是老夫的吧?”
“此刻,即使不其侯去跟丞相告发老夫,老夫亦能辩之说,说是不其侯恼老夫不肯将爱女许配,从而迁怒污蔑于老夫。”
刘夏看着王充道:“确实。如此,丞相对我和司徒的一面之词,可能还会多信任司徒一点。”
王充闻言,已经面有得色。
刘夏接着道:“不过,丞相这之后,只怕会在心中种下怀疑司徒的种子,以后司徒凡举种种事,都要举步维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