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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十年秋北狄以十万铁骑压进淮阳城。

陈王府书御屋内灯火通明一夜未曾熄灭,身穿紫色蟒衣的中年男子听着底下暗部二十四首之一的‘子’汇报,“王爷京都所说的庆功宴不过是个幌子,他们想拖住三十万大军不让我们会防,如果要从京都调回来恐怕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到,而如今淮阳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北狄的铁骑已经快至淮阳关了。”

陈啸脸色平静,拿起桌上茶杯站起身,走到这位名叫‘子’的身旁,说了一番连他这位‘子’也要后怕的言语,尽管他早已生死看惯,因为作为暗部的人那天不是刀口中舔血生活,可还是冷汗直流,陈啸笑着说道;“如果我就不管这十万铁骑让淮阳三州的大门尽开,这十万铁骑过江南直捣黄龙也好大夏易位也罢,与我何干呢?”

一声‘砰’突然响起。

陈啸沉声道;“我陈家为这大夏为所做还不够多的吗?大夏这片江山那处没我陈家男儿血,我爹我爷那个不是为这夏而死,既然他们那么想我死那就如他们所愿,但是……之后的事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说完这些陈啸走到桌旁,桌上有两物一封信和一枚碧绿的戒子,他伸手指了指说道;“将这两物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青玄山去找一名叫杨老头的人。”

‘子’拿着桌士俩物悄然退下。

在‘子’走后陈啸走到窗边,他眼神温柔望向梧桐院方向愣愣出神,过了一会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轻声道;“幸运啊对不起,爹真没用连你和你娘都保护不了,还将这么重的担子挑在你身上。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难爹没办法帮你,可以怪爹但是千万不能怪你娘,张素衣对不起了。”

这时天空开始下雪,鹅毛大雪缓缓落下。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送行吗?“

他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漆黑的甲胃,他轻轻抚摸着甲胃上破损处几处,眼神恍惚一脸怀念,突然他身后传来一声柔声,“我来帮你披甲。”

穿着雪白衣裳的陈王妃已悄然来到他身后,他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好。”

只是还想说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在张素衣帮他披甲时陈啸转头望向窗外大雪,感叹一句,“过的真快啊!“

当初他还未是一品镇国大将军,她也未是陈王妃。

他只是一个喜欢豪掷千金的纨绔子弟,而她只是为了逃脱命运安排的流浪女。

她遇到了他,她才发现他就是她全世界。

也在这时他手中力度大了些,好像怕放手就再也抓不到,他又低下头就这么呆呆望着她,望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望着那琉璃般的眼眸,望着那有些绯红的脸颊,最后他笑了,笑容灿烂,又问道;“媳妇你还记得吗?当初也是下着雪我们一起走在淮阳街上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张素衣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时你说,我哪里喜欢你啊,我是爱九月的江南街上淡淡的桂花香,我是爱远在西蜀旁天幕瀑的壮观风景,我是爱淮阳街上路边小吃的人间烟火,我是爱淮阳有三杯不倒的美酒和可行千里的烈马,当然,多你一个也不会让我为难,一起小馆品茶听书,一起淋雨,一起赏个山清水秀。”

陈啸哈哈一笑,“媳妇这些都是培钱教我的,当初可是花了我好些银俩。“

张素衣在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她其实都知道但是她不在乎这些,因为她喜欢他要这些狗屁诗干嘛,喜欢就是喜欢。

她最后流着泪,有些哭腔的问他,“还能回来吗?”

他轻轻的松开手,转过身将她的眼泪擦了擦,柔声道;“别哭,媳妇哭了就不好看了,笑一笑。“

她嫣然一笑。

离别之际,他毅然决然的转过身,眼神坚毅。

最后他走了,去了淮阳台上。

她也走了,去了怀阳城墙上的擂鼓台。

大雪纷飞的淮阳城关外,有几匹烈马从远处走来,他们穿着厚重的皮衣,个个眼神凶悍望向前方淮阳城。

为首的是则一位戴着貂帽,个头在这些人是最矮的一位,最突出是他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字胡。那人一只手摸着字胡,一只摸着身下马背,笑道;“好一个大夏王朝,好一个功高震主的陈王,好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庙堂!”

而这人看似是这些人最弱小,却意外的被这些人称作‘主将’。

他名耶律,字一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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