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等彻底了解清楚之后，白墨已经被季洛派来的人找到了。
她仔细看了下，目前这位陛下还是个小陛下，十六岁的模样，和她从前熟悉的样子不太一样，显得更青涩些。
以前的季洛就是个青年模样，毕竟活了那么多岁，平时神情神态动作，都带着成人的气质。
可现在这个季洛……
真的很嫩。
眼睛还是那个眼睛，但因为没有了几百年的记忆叠加，显得清澈许多，还有一点圆，脸部轮廓也比长大后的模样柔和，没那么锋利，鼻子和嘴唇也是，可可爱爱的。
不行，现在这个季洛给了她一种可以随便欺负的感觉，这种感觉谁懂？
就是一个曾经设计让自己憋屈的人，突然变弱了，还失忆了，现在还站在自己打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谁叫白墨是个颜狗呢，哪怕对方从前是个自我的老狗逼，也无法影响他现在的可爱。
这小脸可真水嫩啊。
白墨没忍住还是伸手揪了一把陛下的脸。
季洛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女人：“……”
面前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美人，被他抢回来的，他当然想摸人家的脸就能摸，可她又是怎么回事，这么自然地反过来摸…揪了他的脸，到底他才是那个吓人的坏名声暴君，还是她是？
看着面前的季洛这下子，白墨属实有点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投胎转世，全部忘记了。
也不知道这季洛做了些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所以现在要从哪里开始害怕起？
老实讲这么多年她除了一开始还想稳住好师尊的人设之外，在之后那是完全的放飞自我到处暴力执法。
这个世界没有被玩崩溃已经是很难的了。
季洛砍面前的女子，似乎已经开始开小差了，心思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思索片刻，“你莫非没听说过孤杀人如麻？”
白墨：“哦？”
对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很不满意，觉得这女子大抵是年纪太小，又在家中被养的太好了，不知人间疾苦，连他的名声都没听说过，恐怕她也没法想象他那些失踪死了的人是怎么回事。
季洛于是大摇大摆坐在她旁边，往几上一靠，挥手让那些站在一边的侍从们都下去，然后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白墨，用一种变态变态的语气说：“孤曾将一个对我破口大骂的人剥了皮，挂在宫门口，等到他被风吹雨淋变成了一具白骨。”
白墨：嗯，一个曾经把三清界搅的天翻地覆，搞得多少门派就此覆灭，甚至还将长白派全派上下屠戮殆尽的季洛。
十六岁的季洛，凑近她故意吓唬人似得说自己的“丰功伟绩”，白墨不仅不怕，甚至还想把自己关于季洛的那段小说描述给他看看。他是真的全部忘记了？
“你真的全部都不记得了？”她嗓音有点颤抖，忍着笑谁能平稳说话。
季洛：“……”
瞬间回忆了自己的前十多年时光，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情债在外，更没有什么英雄救美。
季洛：“你的意思是我忘记了什么，关于你的事吗？你未免太过于老套了吧。”
看来和那些想方设法想要进他后宫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那为什么他从小到大都记得一个人绝对回来找他，那个就是他的机遇。
直到前天在街上遇见她。
看着突然开始脑补 ，还一本正经的正太，白墨忍不住就想调戏调戏。
白墨假装矜持地点点头：“你忘记了很多。”季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