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历史军事 > 大叔,大叔! > 56 永炎命苦

56 永炎命苦(1 / 2)

再说,睦男和阮先超一赶村委会,就各自领了一整套防护服,然后就配合工作队开始做核酸检测,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三点,才基本把全村所有人的核酸标本采集完。

这时两个人累得都不想动,瘫坐在村委会大门的台阶上。他俩全身都早已被汗水湿透,于是就把防护服脱了下来,好好地透了一口气。

这时,从村委会里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手里拿着两瓶子矿泉水,来到他俩面前,将手里的矿泉水往他俩面前一递,“辛苦二位了,喝口水吧。”

两个人也不客气,接过水来,拧开瓶盖,仰头就喝,确实,他们也是太口渴了,穿着防护服根本没办法喝水。

“谢谢!”阮先超直到把一瓶水喝完,才向来人道谢。

“不谢,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现在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一会可能还有几个人要过来做核酸,还请你俩继续留下来,帮一下忙。”

“没问题的——”阮先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在喝水的睦男,“吧!”

睦男朝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来人才注意到这两个人不是本村人,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俩,说:“你们不是本村人吧,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时睦男也把一瓶水喝完了,接过话来,“是的,我们是来村里办点事,刚好碰到封控,所以就出不去,这才来到这里当志愿者的。哦,怎么称呼你?”

“我是村里卫生所的医生,姓白。”他用手分别指了指他俩,“你们呢?”

“我叫睦男,”她又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阮先超,“他叫阮先超。”

“哦哦,你们来这里办事,那有地方住吗?要不要给你们安排住处?”白医生其实也是客气地说,如果真要安排,估计他还安排不了。

她赶紧回答:“不用客气了,我们已在永炎大爷家安顿下来了。”

永炎就是周姗姗外公的大名。

“哦,那就好。”白医生也坐他们旁边,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个永炎大爷也是命苦,前几年他儿子刚死,今年他那老伴又去世了。”

有个儿子,也就是周姗姗的舅舅,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睦男就随口问了一句:“他儿子应该很年轻呀,怎么就死了呢?”

“唉,说来话长呀。”白医生也喝了口水,“那是我刚来这卫生所当医生的那一年,有一天永炎大爷匆匆忙忙到卫生所找我去帮他儿子看病。从他那焦急的表情中我能感觉到那病情一定非常严重,于是背起药箱就赶到了他家。

“但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儿子已经不行了,脏器衰竭、呼吸窘迫等征状,一看就是中毒,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本想给他打一针,安慰一下两位老人,但我刚配好药水,还来不及打,病人就死了。

“这两个老人也真是命苦呀,早年一直都没有生小孩,只领养了一个女儿,40好几才有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可巧不巧这唯一的儿子又得过脑膜炎,智力严重受损,形同白痴。估计是两老人没照看好他儿,让他自己不小心误食了农药。我怕两个老人自责伤心,所以就一直都没有说是中毒死亡,只说是旧病复发。”

白医生边说边不停地叹气。

睦男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样的农药呢?”

“百草枯,百草枯中毒无药可——”

“百草枯?!”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打断了白医生的话。

他被两人的反应吓了一跳,“对,百草枯!怎么了?”

两人对望了一下,然后睦男说:“没什么,我们知道这个百草枯太厉害了。”

这时刚好又来了一批要做核酸检测的村民,他们的谈话中断了,又投入紧张的抗疫工作中去了。

终于,全村的核酸检测做完了,睦男两人也累得不行,刚想回到永炎老人家里休息一下。这时又匆匆跑来一村民,对着村委办公楼就大喊:“朱支书,守村口的该换班了,人呢?”

支书在外面巡逻还没回呢,事出突然,估计他也没有安排好换班的人,已走到村委大门的睦男看了看阮先超,见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后,她向那个村民喊道:“在这呢,走,一起守村口去!”

反正大家都穿着防护服,也加之在晚上,大家都不知道谁是谁,所以那位村民马上就带着他俩来到了村口,接替了守村口的什么务。

在村口临时放置了路障,旁边用一根竹杆挑起一盏大功率的LED灯泡,把村口的那段水泥路及旁边的路树、杂草照得一片灰白,睦男抬起头来,感觉她的视线也被禁锢在这灰白中,而在这片灰白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她突然有种感觉,那灰白之外的黑暗正在朝她压过来,压得她胸口都痛,以至于呼吸都痛。

刚才,她尽量使自己处于忙碌之中,用忙碌来放空自己的思想,而现在却安静下来了,那种痛又回到了她的心里。

怎么能不痛呢?

今天上午十点,简正就要执行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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