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刘仁杰”从沙发上醒来,看了看手机居然有三十几个未接来电。
吹鸡打了十几个,联盛社的叔父辈们总共打了十几个。
刘仁杰知道这是“联盛社”的人着急了。
毕竟“肥鸡”被击毙的时候,连带着三百公斤面粉,一起被警方查获了。
现在的“联盛社”没有面粉卖,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所以他们急着联系刘仁杰,再去“金三角”把本年度剩下的二百公斤面粉的配额,赶紧拿回来。
出来混,赚钱的事情争分夺秒,联盛社的人一刻也不想耽误。
刘仁杰则是计划着,怎么样通过这次交易,把“吹鸡”送进监狱。
一举断了“联盛社”最大的财路。
他回了“吹鸡”的电话,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后,便下了楼。
刘仁杰并不着急找吹鸡,因为他还要处理一件比找“吹鸡”更重要的事情。
这个房子是“刘仁杰”租的,上下两层,地处郊区,交通也不便利。
倒不是因为“刘仁杰”喜欢郊区的田园风光,才选择了租住在这里。
而是他为了方便照顾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刘仁杰”的房东,刘仁杰租住在二楼,女人就住在一楼。
下楼后女人就坐在大门口,收拾着捡来的塑料瓶。
“水妈,不是说了不要再捡垃圾了吗?”
“我不捡垃圾,你养我呀?”
“我哪里有钱养你呀,当然是你儿子养你了。”
“最近‘阿水’有没有联系你呀?”
“昨天才联系的我,他让我把这‘一万块’先给你。”
说着话,刘仁杰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万块钱现金,拿出来给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吹水”的妈妈。
刘仁杰从没欠过“吹水”什么,反而是“吹水”活着的时候,一直跟着“刘仁杰”沾光。
但是“刘仁杰”觉的“吹水”的死,自己也有责任。
吹水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孤苦伶仃的,而且还患有间歇性老年痴呆症。
思维记忆有时候正常,有时候混乱,甚至有时候会把“刘仁杰”当成吹水。
刘仁杰自觉的承担起了照顾“吹水”妈妈的义务。
当然“刘仁杰”也没有告诉“吹水”妈妈,吹水已经死了的事实。
吹水妈妈也一直以为,吹水是去跑船了。
跟“吹水”妈妈吃完饭后,刘仁杰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也是他该见见“吹鸡”跟“联盛社”叔父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