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英像一只发疯的雄狮,吼叫着冲入敌阵。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核心。
索玛夫人浑身是血,肩上还带着一支箭。正和几个敌将打的难解难分。
栾士英突入阵中,三下五除二就将缠斗在一起的几个敌将砍杀。
“是你?多谢相救。”索玛夫人喘着粗气说:“赶快杀开一条血路,让我的人冲出去。”
栾士英挥舞着长戟向敌阵一顿猛杀。
“你往哪杀?”索玛夫人焦急的喊。
“杀回薛州城。”
“你发什么疯?薛州城里全是敌人。赶快往回杀。”
“请夫人跟着我,栾某与你合力夺回薛州城。”
“你真的是疯了。薛州城里有数十万敌军,凭咱们两个人能夺回?你醒醒吧,赶快往回!再迟疑就来不及了。”
栾士英猛杀猛砍了一阵。只见敌人还在不断增兵。索玛夫人手下的那些梅州兵已经精疲力尽,个个浑身带血。
“好吧,那咱们就往回杀。你和你的人跟在我身后。”
栾士英正要反身突围,目光中忽然瞥见敌营中有一个白马小将。心里想:能骑这种马的不是一般人。待栾某将他亲手斩杀,再突围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栾士英一个回身策马向白马小将冲去。
“你干什么?”索玛夫人急的大吼。
“宣慰使大人稍待,你先带着人往前冲。栾某去去就来。”
那匹白马高大漂亮,一看就是礼仪专用。并非驰骋沙场的战马。骑着这种马的人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马背上的那员小将面如敷粉,眉清目秀,身材俊雅。
栾士英直奔目标而去。挡着的死,碰着的亡。敌军见状,纷纷开弓放箭。栾士英用长戟挡开一部分箭,个别没有挡开的射在盔甲上,铛铛铛纷纷坠落。
骑着白马的那员敌将一看大势不好,立即拨转马头往回跑。
“哼,这时候还想跑。晚啦。”栾士英鼻子里哼出一声。他本想将那员小将劈下马来,转念一想:不如抓个活的回去,正好了解了解敌军部署。
栾士英举起长戟照着那匹白马的后腰就是一下,那匹马的后胯被劈成两段。马上的人和马的前半身栽出去好几丈。栾士英迅速赶上去用长戟的倒钩硬硬把那人扯了起来。周围的敌军见状一下子涌了上来,拼了命的相救。
栾士英没给任何人机会。将那员小将提在左手,右手挥舞着长戟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就与索玛夫人会合到一起。二人合力杀开一条血路,带着自己的人马冲出重围。
“咱们现在该往哪去?”索玛夫人说:“要不要去殷北,与朝廷的人马会合?护卫京师的两个大营十万人马都驻扎在殷北。”
“不去那里,咱们就在衡水边上扎营。我知道那边有个小镇,东边是殷泛区,西边就是殷北重镇。咱们在那里扎营可以策应两翼。”栾士英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到了这里?”
“我是月初来的。一听说这里的战事就带着人来了。”索玛夫人说:“朝廷让我带着人增援薛州守军。没想到来晚了。薛州已经失守,城里的守军全部被歼。我也差点······”
“你带了多少人来?”
“我带了千梅州子弟。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
“你带这么点人来增援薛州,那不是杯水车薪吗?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是你那个可恶的大哥······你的军师告诉我的。他叫人带信,让我早做准备,我就时时刻刻留意着这边的消息。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
“你抓来的那个敌将是个什么人?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大概是吧。我见他骑了一匹骏马,所以猜他应该是个人物。”
“说不定是个王子。”索玛夫人说:“我和几个敌将缠斗时,听见有人喊殿下。”
“啊?是吗?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栾某无意中抓了条大鱼。你真听见有人喊殿下了?”
“确凿无疑。好像还不止一位,和我交手的就有两个。都是年轻英俊的小将。有一个穿着一身银盔银甲,还戴着面具。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位王子。我一刀将他的头盔打落,周围的敌兵一下子急了,纷纷向我射箭。我猜,他就是一位王子。”
“你看见他的面目了?”栾士英说:“怪不得你手下留情。原来是被小白脸迷惑住了。”
“这种时候你还会说这样的风凉话。”
“这可不是风凉话。说实话,再英俊的小白脸也比不上我大哥······”
“别再提你那个丑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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