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他将国运二字说出口前,就已经知道今日之局面。
生死存亡之际,尚能不变色,真乃名士也。
只是可惜了。
朱棣心底微微一叹。
苏扬环视在场众人,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这本来就是他一心酝酿的画面。
接着浅浅笑道:“国运,既知国运,便能改运,此事易而。”
什么?!
我没听错吧!
苏扬又在口出什么狂言!
国运能改!
诸位皇子们的心情从之前的愤怒立即迅速转变为震惊。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是真的。
聂铉双目紧闭,面露悲容,长叹一声。
缓缓道:“苏扬,我知你不满被逐出国子学,故而口出狂言。”
“然,尔身为读书人,谎称能改国运,还记得圣人的仁义礼智信吗?!”
“妄谈国运,实乃狂妄,不尊圣上,你是否真要做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说罢,聂铉挺正了身板,睁开双目,目光不移的注视着苏扬,开口扬声喝问苏扬道。
“哼,苏扬,口称自己能改国运,怎么不改一改今日你自己被逐出国子学的命运?”
“对,就是,胡说什么改国运易而,岂不知你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呸!恬不知耻的玩意,聂祭酒和他多说几句话就是跌了自己身份。”
“奇思妙想?我看是蠢才一个,为了点浅薄面子,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死不足惜。”
“呵呵,当今皇上圣明,你该不会以为这套瞎扯的术士言论,会被圣上赏识吧。”
“那是自然,君不见始皇徐福之事乎?”
祭酒聂铉既然开口了,身边一众国子学学正,一个接一个的开口无情嘲讽着苏扬。
他们是眼看着苏扬成为国子学内最受欢迎的学正,无可奈何,只剩下妒火中烧,
现在又是眼看着他成为一个跳梁小丑。
心中自然是无比舒畅,因为国子学他将会回到它最纯正的讲学风尚。
要不是有诸位皇子在这里,顾及礼仪,早就弹冠相庆。
学堂内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国子学内的学子都赶来围观。
人群里突然冒出来,一名学子突然激情扬声道:“苏学正,所讲述的知识,从未错过!”
聂祭酒和其他学正本欲齐心合力,将苏扬狠狠批判一番。
耳畔哪里容得如此不和谐之语。
立即转身回头,凶戾的目光扫视着众学子们,似乎要凭一双眼睛将说话之人找出来。
“谁?谁在那里大放厥词!”口中狠狠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