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未知名的山村,不过数户人家,总人数不过十数人,而且全部都是男性。
自驿道绕过一个小山丘,便是担粪老农的居所。这居所虽紧邻驿道,却给人说不出的闲适与韵味。
居所为简单的茅草搭建而成,简单的房舍,简单的竹篱笆,简单的小菜园,简单的厨房,简单的林间小道...
在梅若开与执箫男子养伤期间,二人就在茅草屋内席地而眠。
梅若开也在这养伤期间认识了执箫男子与老农,执箫男子名叫秋梧,而老农让他们唤他竹老爹。
驿道之上,正是离开了竹老爹草屋的秋梧与梅若开,二人默契地给竹老爹留下了些许银两便不告而别了。
二人在驿道上并肩而行,虽然伤势有所恢复,但秋梧仍然面色有些苍白,而梅若开则是牵着那匹老马走得不紧不慢。
“秋兄,虽说这些天伤势有所恢复,但我也并非痴傻,看得出你心情很是欠佳,这可不利于你的恢复啊!”梅若开率先开口道。
“梅兄,我知你心地良善,但有些事情,在下确实不好透露,再者此次遇袭真相与你并无益处,实在是为了你好啊...”秋梧思忖片刻,有些惆怅说道。
“无妨,在下也并非多事之人,只是秋兄往后需多加小心啊!”梅若开真诚说道。
秋梧心底泛过一丝温暖,眼神感激说道:“多谢梅兄体谅,梅兄是葛家堡之人?”
梅若开本就无意隐瞒,遂将自己是葛家堡被逐之人如实交代。
秋梧闻之表示安慰道:“梅兄,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不也痛快?”
梅若开被他如此一说,也顿觉心中阴霾尽扫。
秋梧接着说道:“梅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梅若开思忖片刻后说道:“在下打算前去血原。”
“什么?”秋梧失声说道,“梅兄可知那血原是何处?”
梅若开点了点头。
秋梧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知道梅若开心意已决。
又是一阵沉默,待走到岔路口,便是分别之路了。
路边一棵千年古松的松枝迎风招摇,传来阵阵唏簌,两人默契停下了脚步,相互抱拳致意分离而去。
眼见秋梧离去,梅若开心里有些许失落,可天下哪儿有不散的筵席,便回头牵着老马刚欲行走,却见秋梧疾步折返而来,不觉心里有些开心了。
“怎么了?秋兄?还有何事?”梅若开微笑问道。
“哈哈哈,梅兄,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秋梧爽朗笑道,似是没有了前些天的阴霾。
“秋兄请说!”梅若开见状也豪迈开口道。
“在下欲与梅兄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梅兄意下如何!”秋梧笑意满满地说道。
“哈哈哈...”梅若开心中甚是兴奋,“实不相瞒,在下正有此意!”
“天意让你我兄弟相遇,不如就在此古松之下?”秋梧也难掩心中激动,一指路边的千年古松。
“好!”梅若开一口答应,松开老马缰绳,把住秋梧手腕箭步来到古松之下。
两人同时掀起膝前长袍,单膝跪于古松之前。
“我!秋梧!今承蒙上苍眷顾,生死相遇,愿在此千年古松下与梅若开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秋梧朗声说道,声音铿锵在山间回荡。
“我梅若开!得上苍眷顾,与秋梧生死相交!愿在此古松下与秋梧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梅若开掷地有声地高声说道。
“苍天在上!神灵共鉴!”两人齐声高亢,响彻在天地之间!
随即对着这棵千年古松拜而下!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两人相互把住双方手臂,起身大笑。
“梅兄,我今年二十出头,不知你今年贵庚?”秋梧豪迈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初过十六岁生辰!”梅若开不失豪迈地答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秋梧坦然受之,道:“贤弟,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