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开口辩解:“王爷……我……这件事其中是有误会的,不是我……”
可还没等白桃说完,先前那只让她感觉温暖的手,已经死死捏住了她的喉咙,正在一点点慢慢收紧。
耳边是叶逢墨冰冷的声音:“你想说不是你做的?白绯绯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你对我半分歉疚都没有!”
白小绯挣扎着,双手握住了叶逢墨的手,艰难的张了张嘴:“歉疚……后悔…现在都无法挽回了……王爷…若是可以…绯绯……咳咳咳……愿意弥……弥补这一切……”
“撒谎!”果然,叶逢墨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更加生气的将手抽离,狠狠的甩开了白桃,寂静的双眸被愤怒所填满。
脱离了叶逢墨的手,白小绯砸向了桌子,除了剧烈的咳嗽以外,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
即使这样白小绯也想和叶逢墨解释,奈何现在的他,更本就听不进去,还没等白桃说话,他便一个转身朝门外走去,衣袖一挥抓起桌上的喜服,砸在了白桃的身上。
然后嗤笑一声,冷冷的说道:“今后,我们就相互折磨,至死方休!”
叶逢墨走后,白小绯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伸手摩挲着脚边的喜服。
想了许久白小绯才发现,自己俨然是说错话了。
叶逢墨,高傲的人设,自尊心极强。白绯绯又是个强势、果断的女人。在他看来,白绯绯露出那种惋惜和悲痛的神色,那该是对他的一种讽刺吧。
那种表情,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刺眼,比拿刀扎他的心还要更甚吧。
见叶逢墨出来,拉长着脸,方才又有尸体抬出,洛嵊便立刻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小叔,您没事吧?”
“没事,把人送回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叔,等一下。”
叶逢墨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看着他。
洛嵊说道:“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既然老天爷让她失忆,小叔也没有死,以前的事难道就不能让它过去么。您这个样子纵使让她不好过,却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洛嵊还没说完,叶逢墨便抬手打断了他,冷眸从他身上扫过。
“这些话我听的太多了,根本毫无意义。如果你不想回洛府,下次就别再说了。”
“我……算了我先送她回去。”洛嵊犹豫了一下,便不再多言。
夏季多雨,动不动就能下上几个时辰,却不会让人觉得心烦,反而惬意舒心。
黑暗处的蛾子,扑棱着翅膀朝光亮处飞去“刺啦”一声被烛火烧的焦黑,火光摇曳映出了一个纤长的身影。
三王府,卧房内。
白榕半披着头发,跪坐在软塌之上,一张红唇鲜艳欲滴,一双玉臂搭在男子的肩头。
声音是刻意的娇媚:“王爷觉得如何?”
叶庭知侧头,嘴角上扬,指尖划过少女的手臂,笑的温柔:“榕儿一双巧手,舒服多了。”
白榕佯装娇羞,将手臂抽离,下一秒却挽住了男子的后颈,身体缓缓贴了上去。
本以为叶庭知会喜欢,不想他会突然站起身,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白榕微微蹙眉,有些不太高兴。
叶庭知系起腰带,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伸手将桌上的书信拿起,准备拆曰:“怎么,不高兴了?”
“榕儿不敢。”
说着低下头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心里巴望着叶庭知来哄一哄自己,奈何她根本不了解叶庭知,这个举动反而激怒了他。
“不高兴就说出来,用不着摆出这幅模样,看了就让人心烦。这点你当真该和你姐姐,白绯绯学一学。”
随后拿着书信离开了屋子,朝着书房走去。
叶庭知离开后,白榕紧紧地捏起了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床榻。
对白绯绯的恨意,又因此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