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大雪
四九城百花胡同，一处四合院。
“妈妈，爸爸是不是死了？”
三岁的周悦悦被母亲于芳华紧紧抱在怀里，娘俩缩在角落里。
于芳华更是满脸泪痕。
她摇了摇头，带着哭腔：“没有，爸爸没死。”
就在刚刚，丈夫周振华又喝多了，不知道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回家就对着她跟女儿一顿打骂。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这一次，他打的太狠了，她受不了了，第一次做出了反击。
用痰盂狠狠的砸在了周振华的头上。
周振华头被砸破了，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妈妈，爸爸醒了之后，会不会还打我们啊？
悦悦很乖，没有做坏事，爸爸为什么还要打悦悦？”
听了女儿纯真的问题，于芳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妈妈别哭，悦悦乖，妈妈你不要哭……”
见于芳华哭起来，周悦悦也跟着嚎啕大哭。
“悦悦没错，错的是爸爸，错的是他……”
娘俩的哭声，让人肝肠寸断。
周振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遇到了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这人小肚鸡肠，极为好面子，娶了一个仙女般的媳妇，生了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结果这家伙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经常对她们娘俩进行打骂。
原因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比如有人告诉他，你老婆跟谁谁谁聊天了，笑的很开心了。
等回到家，他准保打老婆一顿。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犹如亲身经历一般。
这个畜生！
周振华作为旁观者，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怒火熊熊，上去就把这人渣给干死了。
结果那个跟他长的一样的人，突然化成了一股子复杂的记忆，钻进了他的脑海中。
这一刻，周振华醒了过来。
他茫然的睁开眼睛，房间内光线很暗。
头很痛，就好像刚刚自己那一拳打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不由呻吟出声。
缩在角落里的周悦悦跟于芳华，听到动静，看着周振华缓缓坐了起来。
周悦悦因为害怕，瞬间大叫了起来。
“妈妈，爸爸醒了！”
“嘘，别出声……”于芳华死死捂着闺女的嘴巴，她害怕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这么黑？芳华，怎么不开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