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骆一鸣的小脑袋上扣了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还给他塞了一根棒棒糖，以示安抚。
这才带着他进了拍摄场地。
走进摄影棚，摄影师妆造师都已经等待多时了。
看见苏雯进来，他们眼睛一亮，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您好，想必您就是苏女士吧，长得真漂亮，来，这边换衣服。”
骆一鸣在进去前就松开了便宜母亲的手，他幽灵般从工作人员中游过。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静静观察他们的工作。
他其实不太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
骆一鸣三岁半之前，都只是捧着平板看一些学前教育的视频，玩一些益智类的小游戏。
虽然他很聪明，很懂事，还早早地展现了他聪慧过人的资质。
但终究只是一个三岁的人类小孩。
认知是有限的。
现在老古董的记忆觉醒了，但对于现代社会，他还是属于两眼一抹黑的无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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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鸣含着过甜的棒棒糖，一脸严肃地观察着人类的行为。
他看见苏雯拿着一套衣服进了一个小房间。
出来的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
苏雯换上了衣服走了出来。
正是红蝶的皮肤——十三娘的扮相。
她穿着一身翠绿的长款旗袍，肩上绣着大片的红叶，胸前还别着一朵蓝花玉石的胸针。
臂弯上搭着一条白狐披肩，显得特别高贵出尘，把众人都美呆了。
苏雯抬起雪白的手指，将颊边的黑发别到耳后，优雅动人，像极了民国时期的富贵花。
骆一鸣眯起眼，舔了一口棒棒糖。
不得不承认，苏雯这样貌，就算是放在幽冥界，也是能跟孟婆比美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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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很兴奋，苏雯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模特。
他调整着镜头跟脚步，抓拍着苏雯举止间的美艳。
摄影棚的地下都是乱糟糟的线，摄影师沉浸在工作中，往后退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他摆摆手对助理说没事，看了眼自己的摄像机。
这可是他的宝贝，比他命都贵重。
摄影师看向小屏幕，呼吸忽然一窒。
刚才的慌乱间，他的手好像按下了快门。
在摄影棚的一角，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这边。
黑漆漆的一团窝在角落，寒意似乎从照片里逸散了出来。
像极了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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