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听了徐林的话，他抽了口烟无奈笑了笑。
徐林接着说道：“我不敢再去办公室了上班了。”
“因为我已经变了，就算是我染回了头发，洗掉了纹身，但我的性格、我的想法，我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最后，徐林抽了口烟，说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李彦长出一口气。
看着黯然伤神的徐林，李彦对她说道：“人的一生有两次悲剧，一次是万念俱灰，一次是踌躇满志。”
“而不幸的事，这两种你都经历了。”
李彦抽着烟看着河里，怅然说道：“我一直很可怜你们这些理想主义者，因为你们的人生没有选择，你们必须为了自己的理想一往无前。”
“但巧的是，这正是你们这一行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李彦拍了拍徐林的肩膀，对她说道：“同志，你没有选择，你已经对你的徽章宣誓过了。”
“你就算是变成一条狗，你也得给我好好上班去，因为你知道的，你发誓要守护的人们，他们还在期盼着你的正义。”
徐林看着平静的湖面没有说话。
李彦的话让她恍然。
她抽了口烟，笑着说道：“你才是一条狗。”
李彦笑了笑，他对徐林说道：“偷偷告诉你，你知道我以前的性格吗，狂妄自大，仗着一本修习的《连山》我谁都不看在眼里。”
“那时候花十五块钱，染了一头黄头发，走哪都趾高气扬。”
“闯过很多祸，惹过很多事，很多人恨我恨的牙痒痒。”
“但是对于那些需要渡厄之人，我依然会善良伸出援手，替他们度过难关。”
“因为我不论变成什么样，我都知道修道之人的本心修的是天下苍生。”
“而你也一样，你修的是人民群众。”
李彦抽了口烟说道：“我们的本心都没有改变，只是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状态罢了。”
徐林听了李彦的话非常惊讶。
“你？黄头发？？小黄毛？？”
“真的假的？？”
徐林说着伸手薅了薅李彦的头发。
想看看她里面有没有藏着黄头发。
李彦无奈道：“你小点手劲，都给我薅秃了。”
徐林笑了。
她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冲着月亮长长吐了一口烟，道：“我怎么会遇上你的。”
李彦笑着回答：“天知道。”
两人靠着围栏一直聊到很晚。
公园里慢慢已经没了来往的人。
徐林把手中的烟头直接丢进河里，怅然说道：“好啦回家！”
李彦也把手中烟头丢掉，说道：“回家！”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徐林开着夏翩鸿的车把李彦送回烂尾楼。
来到小区门口。
李彦下车。
他点上一只烟，对车里的夏翩鸿说道：“对了长官，跟你坦白一下，今天我开导你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啊？骗我的？假的？”
徐林不相信道：“小黄毛是假的？”
李彦点头。
“性格大变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