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朱橚坐在主帅虎椅之上,愁容满面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德兴。
“大帅,末将该死,三万将士不敌南蛮一万匹夫,你不用左右为难,只管杀我就好!”张德兴说罢就要拔剑自刎。
朱橚见状一惊,起身阻止,道:“张将军莫要如此,那南蛮之人诡计多端,不讲武德,御南谷一役,他们竟如此残忍,释放蛊毒,这才让你大败,我不怪你,只是父皇用心良苦,想让我此番平了南蛮,好回朝就藩,奈何我真是不中用啊!”
张德兴闻言,感叹周王宅心,不觉眼含热泪,道:“那施蛊之人名为幽自客,不仅手段狡诈,武艺也是超群,我张德兴自问无能,就算上前叫阵也不是其对手,实在愧对周王厚爱!”
朱橚闻言略喜,道:“已经查明是何人了么?”
张德兴道:“不错,只是此人太强,我军中将士怕是无人能敌其左右,纵使叫阵,也难将其斩杀啊!”
朱橚闻言又是眼神一阵落寞,心道此番若是二哥前来,定然不会吃这败仗。
想到自家兄弟,又不免想起被父皇流放至南疆的六弟,心中又是一阵哀叹,道:
“张将军,我六弟被父皇流放至南疆,按日子应该也就这两天能到,你安排些人手,去城中查探一番,若是寻到了,将他带来军中见我。”
张德兴一怔,对于六皇子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不想他也被流放至这南疆,可这按照军中规矩,流放皇子不能进军营啊,再一细想,当初皇帝平天下的时候,五皇子还年幼,怕是不知这军中规矩。
思及至此提醒道:“大帅,这六皇子被陛下流放,按照规矩是不能进军营的。”
朱橚摆了摆手,道:“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能见一面是一面罢!”
张德兴顿时大惊:“大帅这是何意?莫非你要亲自上前叫阵那幽自客么?”
朱橚闻言起身,一言不发,走到帐外看向北边天空,道:“既然父皇委我众任来这南疆平叛,我此番吃了大败仗,自然无颜再回朝中复命,若是就此战死沙场,也不辱我皇威浩荡!”
张德兴看着朱橚落寞背影,听着他的大义之词,顿时双眼热泪直淌,心道:
“早闻五皇子古道心肠,不想而今一见,毅然是个忠君报国,鞠躬精粹之人!皇子亦是如此,我张德兴怎可惧怕对付武艺高强,而不敢叫阵贪生!”
便道:“大帅放心,既然我们军中无人能叫阵来明的,那我就从军中挑选精锐来暗的!定要将那幽自客斩杀了,绝计不让大帅再辱皇威!”
话刚说完,又觉哪里不妥,忽然想起最后说的“再辱皇威”的话语,顿时心生恼怒,暗叹自己无用,话也说不明白,连连掌嘴。
朱橚听到这词的时候也是浑身一怔,心中犯苦,忽又听闻身后传来“啪啪”掌嘴之声,赶忙过去阻止,道:“张将军无需自责,我亦非一心求死,对将军的无心之失也未放在心上,既然你有了办法,那便去执行!”
张德兴听闻此话,这才住手起身抱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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