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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湖篇 第十九章 二胡(1 / 2)

晴光潋滟,明湖上虽仍飘着些浅浅而萧瑟的白雾,但在冬末时节已能感受到鱼群欢快的气息。

岸边,一幢幢有序而别致的房屋坐落于树林间,往日皆是少年郎们郎朗念书时,此时的明湖学堂似乎陷于沉寂之中。

在明湖学堂的后边,有一座小院落。

院落由盖着茅草的竹屋伊始,由竹排展开围成一圈,再落定于竹林间。

天上的日光照得一人的头顶却反射出光芒来。

老人伛偻着,扛着锄头在院落间的菜地里翻土,挥洒着汗水于泥间,却越流越多,使得谢了顶的头愈发锃亮。

他的身侧还有一人,却是位女子。

女子虽一身布衣,但仍显得身姿婀娜,她的额前挂有一串淡紫色的水晶朱坠,随着锄头的一上一下而摆动。

老人暂歇,用右手臂抹了抹满是大汗的额头,撇过头时却见她也已是满额细珠,心想女儿家家的也这般逞强。

他笑了笑说道:“歇歇吧。”

“先生,您先去里屋喝口茶,我这块地便快翻好了。”

赵寒烟柔声回应道,她的红唇有些发紫,抓在手里的锄头木杆似乎也有些失力。

“不打紧!”老人喊道,却弯下腰挥动起手中之物,一锄头下去又道,“这泥啊,得翻过才见生机,过了冬啊,这菜呀才好生养。人也是如此,都是一个理儿。”

赵寒烟这才停下手来,她听得老人的话语,自是明白老人所携之意。她微微一笑,灿若明阳,她走上前,挽上老人的胳膊说道:“难得先生心疼奴家呢。”

“你这小丫头!老夫几时不心疼你了?你和那臭小子一走便是六载,如今好容易回来了还要这般折损老夫,你啊你……”

“先生最好了。”

“话说,你那幼弟去哪疯玩了?这小子!比当年那姓陈的臭小子还不安分,往日在学堂里浑天便找人打架,今日学堂不上课,却也不见了人影。”

“想是他今日听闻城里有一个赏画会,与我说要去瞧一瞧热闹,便已带着安在烈一起去了。”

“嗐!什么狗屁的赏画会!有甚可看?不过一群追名逐利的小儿对着人景物乱涂便是画来,画那山水不是山,山水不是水,只教我头痛——那蔡家遣人来请老夫多少回?老夫一次都不屑去。没想到那小子竟对作画有兴趣,倒不如老夫便画上几张给他玩儿!”

“先生倒是说笑了,您一幅画抵得上千金万两,小燕又哪里懂得?只怕到时便一胡闹,将画纸撕个干净,岂不可惜了先生大作。”

“你看,又折损老夫不是?当年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长成有一张好牙口的大姑娘喽!”老人无奈的摊手苦笑道。

赵寒烟掩嘴淡笑,可她的眼底却多了几分失落。

有微风拂来,携着细尖的竹叶落在黄泥地间,那两根锄头仍直直的立在原地。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入了竹屋。

……

王剑卿背着厚重的长木行走在江城的街道上,他步履蹒跚,还需时刻回避,借以横走使得过往行人不会触碰到他背后那方才砍下准备用作客栈烧火的薪柴。

他边走边骂道:“天杀的老头儿,我才入伙便叫我做这劳力甚儿!要不是看在那把剑的份上,我才不愿如此,此刻倒也只能委曲求全罢了。”

他昂首看向那夺目的日光,面色显得疲惫,嘴唇也已发白。他在山间砍了一早晨的薪柴,此时又负重至此,实在是口渴得不行。

王剑卿眼瞧着江湖客栈便在前方,脚底的路却显得漫长。

江城靠城南一处小巷口里的客栈。

天上已飘着几片乌云,偶尔挡住日头,使得客栈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几分阴凉的休憩。恰好,有风徐来,乌云散去,不少行脚的路人受不下那有些灼热的光芒而闪进客栈歇脚,喝茶。

有一位瞎了眼的老道士领着一位小道士入了客栈。

老道士点了三碗江湖酒,便寻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保命兮,保命兮,一江春水长生兮!”待客栈靠门坐的老道士唱拉起《长生缕》的初音,客栈内的看客尽皆像的锅水,直拍掌叫好。那老道士在喧闹里不疾不徐的先松了二胡的把手,再喝一碗沁人心脾的老酒,接着捏一颗碟盘内的花生米儿扔进嘴中,和着有些辣的老酒,有滋有味地细嚼慢咽。众人也不急,只待他又操起把手唱说:

“艳阳高照无盼头,

把酒一浇难消愁。

二胡拉来叹平生,

没有美人伴床头。

灾年何时是个头,

一碟花生一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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