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杨雄和钱谷二人,李毅顿时一怔。
“怎么了?害怕了?”桑聪不明所以。
“今夜寅时前我会来此处带你出去,记住你答应我什么!”
桑聪死死盯着李毅,见他不似说笑,又补充说道:
“那杨雄会武功,你要小心!”
李毅心中一动,离开了牢房。
那杨雄居然会武功,这是出乎李毅意料之外的,刑叔应该也是知道的,为何不告诉自己呢,不管如何,目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子时,月黑风高,李毅身穿夜行衣,背着寒刀来到钱谷家附近的巷子里。
钱谷平时喜欢到勾栏听曲,一般子时才回家,而这条巷子是他回去的必经之路。
“啷么哩个啷啊~”
钱谷踉踉跄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醉醺醺的摸着巷子的墙壁而来,李毅见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钱谷还未反应过来,寒刀划过脖颈,一颗人头已经握在李毅手里,李毅用准备好的布袋将头颅一装,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杨雄平时住在衙门里,衙门里每天有两名衙役负责守卫,衙役都是在当地募集的,并没有编制,一般是当地青年为县衙做的无偿服务,通常每天的工资俸禄只够吃饭,而杨雄则是找了几个无业游民,这些人依靠百姓供着“官爷”的小费来养活自己,自然对杨雄是言听计从。
李毅本来的计划是直接翻墙进入后堂,杀了杨雄之后就立即到地牢将桑聪带走,现在知道杨雄会武功,李毅就改变了策略,若是回头在后堂发生打斗,打斗声必定会将衙役引来,到时候两面夹击不说,若是衙役叫喊,自己不但会暴露,恐怕也走不了。
“两位大哥,辛苦了,还在执勤呢?”
那两位衙役见是李毅,顿时卸下防备,其中一人还走到李毅身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咳!命苦啊,比不得李毅兄弟你,身为捕快,可比我们强多了。”
“我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说不定哪天身首异处,尸体都找不到……不提不提,两位大哥,我刚从外面回来,带了点好酒,哥俩喝点?”
说着,李毅将手上的酒坛子提了起来。
“还是李毅兄弟好,记着咱哥俩,我去里面拿碗。”
“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衙门里来?”留下的一人突然问道。
“别提了,最近竹山县出了个盗贼,已经有好几户遭了殃,刑捕头命我晚上巡逻,看有没有新的发现。”李毅假装郁闷道。
“这竹山县怎么这么不消停,刚抓了个采花贼,又来一个盗贼,这大半夜的不是折腾人嘛!”同为底层人,那衙役倒也真是有些感同身受。
“来来来!兄弟喝酒!”待那人将碗拿过来之后,三人倒上酒后一饮而尽。
连续干了三碗,李毅提着装酒的坛子假装离开,来到拐角的围墙边,李毅重新换上夜行衣,丑时刚过,酒中的蒙汗药已然发作,那两个衙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李毅便悄悄潜入后堂。
此时的杨雄早已入睡,李毅从脚根一侧掏出一把小刀,轻轻的将房门的门闩顶起。
“吱~”老旧木门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李毅小心翼翼的往杨雄的床前靠近,握在手中的寒刀泛着寒光。
“唰!”
寒刀举起的一瞬,杨雄猛的睁开了双眼,李毅一刀向杨雄的头颅砍去,寒刀砍在玉枕之上,玉枕一分为二,杨雄在床上一个翻滚,紧接着整个床板往下一沉,杨雄就消失不见了。
“秘道!”
李毅跃上床板,左右观察之后发现床沿边有一个圆圆的凸起的东西,李毅用力一拧,床板再次一沉,露出一层一层的阶梯。
顺着阶梯而下,秘道的地上铺着许多石板,石板上略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