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卷子。”
柴天费力用芦苇棒一样的隔壁指了指桌上的卷子，声音细若蚁鸣的说。
结束做题之后，他身上的做题状态以及做题家领域就会自动消失。
失去了做题状态和做题家领域的柴天，再一次变成了那个体质点只有的渐冻症晚期病人。
每说一个字，声带都如同被撕扯了一番，宛如口中有一块烧红的木炭，在灼烧自己的嗓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柴天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背后的衣服湿成一片，就要滴出水来。
“好，收了卷子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考场了。”
那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将柴天的卷子收了起来，再由一位专门等候在门口的男老师讲柴天推出去。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本来是能考青华北府的。”
看着瘫在轮椅中柴天，她微微叹了口气。
先不说能不能考上好大学，恐怕自己的生命也没剩几天了。
这种情况下还写卷子？
恐怕笔都拿不起来了吧。
他那种情况，恐怕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吧，所以才会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时间的时候提前离场。
不过即使是这样，女老师还是对柴天的内心充满了敬意。
怀着这股敬意，她特意快速翻看了一下柴天的答题卡。
不看不要紧，只一眼，她的眼珠便像是被粘到了答题卡上一样，目光再也无法移到别处。
答题卡，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不留下一丝的空隙。
更可怕的是，这张答题卡的上的每一个字，都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好像是一块块精雕细刻的美玉一般，闪烁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这……”
在这章光芒万丈的答题卡之下，她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当老师两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学生的卷面能这么优美，好像是在下笔之前将整张答题卡给完美的规划了一番一样。
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表达出了应该表达的意思。
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
甚至一撇一捺，都完美的勾勒出了它应有的弧度。
一丝不多，也一丝不少。
两个字，完美！
三个字，很完美！
四个字，非常完美！
“简直是艺术品一般，巧夺天工，善心悦目！”
她飞速将整张答题卡浏览了一遍，整个过程只画费了两秒钟，但内心却被震撼了好几分钟，似乎完成了一场朝圣与洗礼一般！
脑海中飞速闪过她学生时代以及老师时代见到过的所谓“完美卷面”，她发现，那些号称“完美”的卷面与眼前这一张自己看见的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么优秀的卷面，而自己是第一个看到的人！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不禁有些胸潮澎湃，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回过神之后，她赶紧将柴天的答题卡塞进档案袋之中！
而考场之外的柴天，还不知道自己的试卷居然引起老师这么大的振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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