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那名禁军侍卫,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全身上下扒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底裤遮羞。
头上套着黑布,嘴里塞着抹布,还未从昏迷中醒过来。
朱樉亲自检查一番,确认了就算换成一头熊,也挣脱不开。
他不由得点头称赞:
“不愧是草原长大的姑娘,业务挺熟练的。”
“殿下...别取笑奴婢了,粗鄙之技,不值得炫耀。”
敏敏帖木儿面颊微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蒙人以游牧为生,从小便开始学着捆绑牲畜,属于拿来吃饭的看家本领,男女老幼人人皆会。
对于这一点,朱樉倒是并未多心。
现在时辰还早,等晚些时间,就可以把‘倒霉蛋’送到燕王的住所。
皇子私自出宫,一顿毒打肯定免不了,毕竟燕王又不是秦王,没那么大的面子。
反正是要受罚的,索性就让一个人全扛下吧!
锁好门,主仆三人回到主殿。
朱樉屁股还未坐稳,徐妙云忧心忡忡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殿下,你非得要禁军的衣服干嘛呀?”
“为了这些破烂东西,值得冒那么大风险?”
“一旦被陛下知道了,又要龙威大怒....”
她要是早点知道,夫君需要这些装备,何苦大费周章?
父亲的军中大帐,要多少有多少!
“胡说道!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朱樉身正体直,大义凛然的训话道:
“你们俩记住了,坏事都是老四干的,和咱们没有一文钱关系!”
姐妹俩哑然无语,彻底服了自己这位夫君。
先前刚说完,哥哥照顾弟弟,天经地义,现在就把屎盆子全扣在弟弟脑瓜子上了。
就离谱!
“殿下,燕王殿下闯出这么大祸,莫非是不愿意参军?”
徐妙云顺着他往下说,换了一种方式关心询问。
闻言,朱樉投去赞赏的目光,这才欣然说道:
“错咯,四弟就是为了绞尽脑汁去参军,所以才必须要这身衣服!”
徐妙云和敏敏帖木儿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是莫名其妙。
“这又是为何?”
“去军中历练,难道不是好事嘛?”
“干嘛非要多此一举?”
徐妙云彻底糊涂了,实在琢磨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懂了吧?”朱樉面含笑意,忍俊不禁道:
“老四想去打仗,那也得有人让他去呀,既然没人同意,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
徐妙云恍然大悟,错综复杂的思绪,抽丝剥茧一般捋顺开来。
这下全明白了!
难怪把一件好事搞的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胆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也敢一拍即合??
真是神了!
与此同时,
她很快在脑海中大胆推测:
禁军的服饰,目的是伪装,有了伪装便能混入其中,
而这时燕王不见了,宫里必然是一片混乱,陛下一怒之下派兵出去抓人,
等宫门一开,伪装成禁军的燕王,就能顺理成章的出去了。
待捋清了思路,徐妙云素手覆额,简直是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评价。
....这种馊主意,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夫君能想得出来。
陛下和太子,怕是又得被气到七窍生烟!
“奴婢去泡茶。”
徐妙云找了个借口溜了,没再追问下去,也没有自作聪明的全盘托出,避免言多必失。
夫君是否怀疑小郡主的身份,她一点也不关心,只要别怀疑到自己身上就行。
剩者为秦王妃!
...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宫墙。
燕王朱棣受邀来到二哥的住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二哥!你准备的咋样了?”
没有花里胡哨的客套话,他一进门就是直入主题。
朱樉招招手,示意弟弟过来坐,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哥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万事俱备,就等你了!”
“真的?!二哥你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