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胡乱传球的，是因为他除了篮球，一直用学霸的眼睛和脑袋看着，判断着林空大致会站的位置。
张杨传的球，一球比一球角度刁钻。
林空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判断出他的球什么时候，会在哪个方向传过来。
就好像两人的手上有条看不见的线牵着对方，以至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预判，然后迎合。
“漂亮！！！”冀超兴奋的高高扬起手臂，他真是没想到张杨传出的夺命球有一天会变成一种无人能解的隐藏技能。
只是这项技能只能在林空存在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变废为宝，化腐朽为神奇。
啧
张杨第一次觉得篮球这项运动实战也这么有意思，第一次找到在游戏里跟人打配合的感觉。
比，比分堪堪追平。
时间还剩最后一分半。
冀超兴奋到了极点，那张嘴已经不能用漏风来形容了，“艹！哥儿几个，只要别犯规，再进一球我们就赢了！”他嘶吼着。
苏宁语，“...”
李拓，“...”
张杨，林空，“...”
王帅迅速对矮子四号打了个眼色。
然后成功在最不擅长假动作的苏宁语那获得了两次罚球。
冀超，“...”肉疼。
比赛还剩最后十五秒的时候，球在张杨手里，他从半场带球到篮下的同时寻找着林空的位置。
以林空的反应能力，决胜时刻他一定能找到最佳的接球上篮位，可张杨却眼睁睁看着他冲到对方篮筐下面，在张杨的视角里几乎觉得林空快要跑出场外了。
周围还横插着四个矮子。
张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此时赛场上的计时器还剩最后五秒，传给大罗神仙都来不及了。
林空个子高，横插的几个矮子连堪堪挡住他的下巴。
他嘴角擒着一抹好看的笑，高呼道，“张杨！向左一步，看着我！把球扔过来！”
张扬几乎是复制粘贴一般在两秒的时间内按照林空的话做了一遍。
...
“啊！！张杨！！！‘’
“绝杀！！！”
“三分！！”
张杨还处于懵逼状态。
他恍惚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橘红色的篮球从球框里落下来，然后在林空正前方弹的老高，幅度慢慢变小，最后滚在地。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一个人在体育场投球的那一下午，百十来个球抛上去，最后手臂酸疼的两天没抬起来，他只投进了三个。
中彩票都没那么难。
今天却一球就中了。
天降神迹？
科比附身？
林空信步走到他身前，提笑道，“赢了。”
张杨，“嗯。”
林空，“你投进的。”
张杨，“嗯。”
林空，“抱抱？”
张杨，...嗯。
他喉咙分明干哑，却还是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压在身上的负罪感倏然消失，他整个人轻飘飘的。
冀超刚刚夸白薇什么来着？
今天...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