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瑞挣不开，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他，岁的认知，让她面对这种情况很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姜景言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低下头，忽然吻住了她。许恩瑞一时瞪大眼睛看着他，牙齿咬得紧紧地，身体也绷紧了。
姜景言笑了，却没舍得松开她，又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我，……好。”许恩瑞迟疑着，却挡不住心中的小雀跃，她答应了。不过，又有点不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见你第一面，看你画的画，写在扉页上的诗，那时，我就想这个丫头挺特别的。”
“可是，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才说喜欢我。”许恩瑞有点不平。
“傻丫头，开始你和你的男同学一直走得挺近，后来海洋又追你。我再喜欢你，我也有底线，我不能横刀夺爱呀，除非你主动说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许恩瑞生气，自己喜欢了这么久，内心煎熬了这么久，他竟然这么说。可是，她话还没完，嘴就被堵上了。
这次他吻了好久，好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遇到水源，那种渴望与热烈，让许恩瑞快要喘不上气来。
“傻丫头，别骗自己了，你也喜欢我，我早就知道。只是你太小了，我一直很纠结……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让你在销售部等我吗？”
许恩瑞想起去年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见到苏晚晴。
“可就在我想和你表白的时候，晚晴来了。她是我的初恋，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我不能做伤害她的事。她一个女孩子那么远来投奔我，她一来就单方面宣布是我女朋友，我不答应，她就要从楼上跳下去。我没法说不。既然我和她不清不楚，我不能拖你下水，所以那段时间，我刻意和你保持距离，我不想伤害你。”说着，姜景言拂开许恩瑞脸上的头发，把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这样可以抱得更紧。
许恩瑞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他说。
“再后来，在牟家庄，你奋不顾身地扑向我，自己受了伤。丫头，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疼吗？可是，我还是不能说。”姜景言把手抚向许恩瑞的后背，好像要抚摸那道伤口。
“再后来，晚晴在餐厅里又单方面宣布分手，她就是想让我难堪，她来的这半年，我既然对她没有感情，除了必要的照顾，我何偿没有让她难堪？是我对不起她。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就不能再对不起你。”
姜景言用下巴蹭蹭许恩瑞的头顶，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为什么又过了那么久，你才说？”许恩瑞还是觉得生气，他都知道自己喜欢她了，他怎么就能忍着不说，这么久呢，自己还像个傻瓜一样偷偷喜欢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叶海洋在学校就暗恋晚晴，他觉得掩饰着很好，但晚晴是我的女朋友。晚晴要走了，海洋是为了不让我难堪，才又坚持了几个月才去找晚晴的。他不想让别人议论我们三角恋，等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我才可以和你表白，这样才能不伤害你。”
“可是，你等了那么久才说。”许恩瑞嘟起了嘴，小声地说。
“丫头，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因为我和晚晴的事，让大家议论，我只能忍着。其实我也没忍住。”姜景言在她唇上轻轻亲一下，笑了。
“那你在徐州的时候，宁肯和唐丽丽出去，从来不约我。”
“傻丫头，我那是花钱雇的唐丽丽，她每次和我出去，我都给她买东西，然后她再把买回去的东西给你吃，怕你不要，还要请你们宿舍的人都吃。”
许恩瑞想到，当时她们还都笑姜景言是冤大头，原来是这样啊。她低下头笑了。
姜景言调整一下姿势，拂开她脸上的头发，捧着她的脸，让许恩瑞看着自己。“丫头，我喜欢你。你太小了，我怕我等不到你长大。”最后这一句好像是说给自己听，许恩瑞还沉浸在被表白的喜悦中，没有细想。
“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就在徐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你走了，我特别特别想你，心里很难受。”说着，许恩瑞竟然流泪了。
“别哭，丫头。对不起，是我不好。”姜景言捧着许恩瑞的脸，吻着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