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许恩瑞先洗了澡,才去打开霓虹灯,她坐在霓虹灯下,静静地看着这灯光闪烁迷离。
她才坐下一会儿,刚拿出口琴,姜景言就上来了。姜景言穿着那件白恤,在她身边坐下,她看灯,他看她。
“你们今天晚上不加班吗?”许恩瑞问。
“今天我不加了,我想陪你。”
“陪我干啥?我又不能跑了。”许恩瑞调皮地说。
“我怕有一天,我抓不住你了。”姜景言认真地说,他伸手搂向许恩瑞的肩膀,让她靠自己近一些。
“有人上来,怎么办?”许恩瑞一挣,她怕被人看到。
“没事,我上来的时候,把上来的门锁了。”姜景言又拉了一把。许恩瑞这才放松地倚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明宇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可欣生了个大胖小子。”
“真的?”许恩瑞兴奋的问。“就是太远了,要不,真想去看看他们。”
“嗯,确实不方便,看合适的机会吧,我带你去看他们。你知道他家宝宝起了什么名字吗?”姜景言说。
“能让我猜的名字,肯定不是什么诗词歌赋里的名字,那个范围太广了。肯定是简单的名字,让我想想,有用的信息就是爸爸姓李,妈妈姓柳。”许恩瑞认真地低头想了一会儿。
“不对,男孩子叫李爱柳,李慕柳的,一是不好听,二是让我猜中的可能性少,既然让我猜,奥秘肯定不在这里。姓李,男孩,李拆开,木子,子木,叫李子木或者李木子。”许恩瑞嘀嘀咕咕说了这么多,然后抬眼看向了姜景言。“我猜对了吗?”
“丫头,真聪明!猜对了。”姜景言刮了下许恩瑞的鼻子。
许恩瑞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扬脸看向他。
姜景言低下头,在许恩瑞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奖励。”
许恩瑞假装生气,用手抹了抹额头,嫌弃地转过身,许恩瑞穿了一条浅蓝色长裙,正好露出细白的脚踝。
姜景言笑着扳过她的身子,看到她脚踝上浅粉色的疤痕,问:“这就是救你同学那次伤的?”
许恩瑞点点头,用摸了摸说:“你看像不像个R?”
姜景言也用手摸了摸:“疼吗?”
许恩瑞笑笑:“你傻呀,当时,肯定疼,现在早就不疼了。”
姜景言想起她的后背,还有为自己受的伤,有些心疼,抱了抱她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了。我舍不得你疼。”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恩瑞是感动,姜景言是心疼。只是姜景言没想到的是,许恩瑞这辈子受最重的伤,却是他带给她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过了好一会儿,姜景言没话找话说:“丫头,我记得你好像对起名字很有研究,如果你有孩子,你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许恩瑞果然认真地想了想,说:“我喜欢‘念’字,你看‘念’这个字,心上有人,又有人,又有心,既可以是纪念、思念、想念、怀念,又有贵人帮。至于要‘念’什么,那要看当时的情境了,可以念旧,念情,念仁,早上可以念念,晚上可以念念,万物皆可念。怎么样?”
“这个名字好,那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念念’了。”姜景言笑着说。
“你……谁要和你有孩子了?”许恩瑞脸红了,她握拳就往姜景言的胸口打去,正好打在伤口上。
姜景言“嘶”地一声,白色的恤上竟然洇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