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无头，依旧站立。
帅哥提着一炳锋利的弯刀，浑身沾满马血。
他看着白马，狞笑道：“真是匹好马啊。如此神驹竟落入莽夫之手，简直是暴殄天物，我早想这么干了。”
“干？！”白马腔体中又长出一颗头，一个颗头。
沈野抬起前蹄，踢向帅哥胸前。
帅哥看着沈野，忘记躲闪，被白马双蹄踢个结实，仰头倒地。
“你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你……”
帅哥被惊呆了。
沈野也被惊呆。
帅哥丢下弯刀，连滚带爬就跑出柴房。
太诡异了，白马长出颗人头！
沈野也吓坏了，忘记追赶，看着脚下马头，陷入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马头睁开眼，盯着沈野：“你是谁？”
马头会说话……
沈野：“你是谁？”
马头：“我是归德沈石。”
“我才是……”沈野明白了，是那个被自己夺舍的倒霉鬼，归德医户沈石。
沈野：“你不是死了吗？”
沈石：“你没死，我就不会死。我一直看着你，你很好，比我好。”
沈野：“唉，现在要死了。”
沈石：“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野：“我怎么好了？”
李怡春飘到他面前：“我好恨，主公替我报仇啊。”
沈野呆呆地看着她。
李怡春：“主公恨我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好恨啊……”
李怡春一点点变淡，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野发现自己变了，变成人了。
马头消失了，马身消失了。
原地只有一枚破碎的玉佩。
沈石，在哪呢？
莫非，自己是双灵？
“恭请主公贵安。”呼啦啦跪倒一群健妇。
沈野转身，奇怪地看着她们。
低头看看，看到一袭华丽的礼服。
他举起双手，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美手，中指带一枚金镶玉的盘龙白玉戒指。
四爪金龙，皇家的象征！
李怡春……临死之前，把他变成了东阁主人，当朝太子周元隆。
沈野喝了声：“退下！”
健妇们低头退出院子。
沈野快步走到柴房角落处，抱起李怡春。
他寻了处宽敞地方，将李怡春放平，对她实施心肺复苏急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