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健妇是李怡春的生母，不识字，所学巫蛊之术，当是口传心授。你是唯一符合条件之人，别人去了，怕是会误传回无用的信息，贻害东阁主人性命。”
沈野问道：“什么时候？”
龙游子：“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沈野知道他无法拒绝，沉声道：“请告诉我，去灵台，有什么后果吗？”
他的胸前，尚留有阴阳太极图形。
他的命数，还有个时辰。
如果，以生人之魂闯死人的灵台，且不付出相应的代价……
界上没那样的好事。
龙游子道：“告诉你也无妨。无常书生入灵台，折寿三载。你昨夜去过一次，一天之内第二次去，不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折寿三载……
张指挥道：“龙道长也曾做过无常书生，一天三次。”
沈野看向龙游子。
龙游子笑道：“世上无难事，最难的只是第一次。”
沈野放心了。
之前的无常书生，都没闯过第一次这道关。
龙游子经历过，是前辈。
他偷眼看雕花铜镜：沈野，男，十岁。寿限，七时三刻时辰。
如果去，好像真死不了啊？
不如搏一搏，万一呢！
或许，能见到沈石，看到那只青玉碗。
雕花铜镜只沾染了一丝仙气，就升级为生死镜了。
无论如何，要把它搞到手。
沈野道：“沈某生为大明子民，理当为君解忧。灵台问案，我去！”
张指挥抚掌赞道：“沈公子忠心可比日月。圣皇若知，必然欣慰。”
龙游子吩咐一声。
童子们下去准备。
李怡春生母的尸身还未到钦天山，张指挥去前面安排手下迎接。
龙游子摆上棋盘：“沈公子，此时此刻，不需多想。只需静心静意，静心静意才能静神。来，我陪你手谈几步。”
沈野赫然：“我……不擅此道。”
龙游子略显意外：“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围棋，集六艺之合……明白了，沈公子乃半路书生。”
沈野只能认了，他本就是半路书生。
想到围棋集六艺之合，心里痒痒，腆着脸道：“道长可收下我这个半路书生吗？”
龙游子微笑道：“当然。只要沈公子有耐心和闲心。”
沈野：“我一向有耐心。闲心是什么？”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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