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
烟雨楼七楼。
七位仙气贵女除了墨衣,都不装了。
她们聚集在光幕前大呼小叫。
叫的最凶的是彩霞:“杜园加油,李园十三鲤鱼旗了,别被她家超过,我看好你啊。吴园加油,在多两面鲤鱼旗就超过李园了。钱园别停呀……”
玉楼贵女笑道:“你倒是雨露均沾,不偏不倚,每家都加油啊。”
彩霞喜滋滋:“我都压了呀,谁家赢我都有得赚。赚多赚少而已。”
天音贵女道:“赚不了多少,都压一块了。不是李园就是孙园、吴园、钱园。”
彩霞掐指一算:“是没多少……又得赚就好。姐姐压哪家?”
天音探口气:“我输定了,压了吴园。”
彩霞看看光幕:“吴园不少了呀,十一鲤鱼旗。”
天音:“主人不关心啊。你看看她养的士子,老的老,少的少,那片草地后继乏力呀。早知道……”
彩霞乐了:“天上地下都没有早知道。我知道盈秀为何不开心,她在想姐姐呢。让她看看《哪吒不闹海》就好了。”
筎画看着沈园:“中了,沈园一面鲤鱼旗。”
彩霞看看沈园,果然又升起一面鲤鱼旗。
彩霞计算一番,说道:“筎画姐姐,我其实也看好沈园。那,那两袋玉珠,算我没借好不好?”
筎画:“你什么意思?”
彩霞指着压注沈园的四袋灵珠:“这些,都算姐姐压的。好不?”
筎画回到画案旁:“当然不好。愿赌服输,凭天由命。灵珠是你借的,沈园也是你压的,没谁逼你。”
彩霞跟过去:“哪吒哥哥的‘愿赌服输,凭天由命。’当然有道理,灵珠也是我借姐姐的,但我修浅年轻,还没挣到玉珠,输了心疼呀。”
玉楼贵女道:“修浅年轻不是借口,输不起就别玩。”
彩霞撅起嘴:“那玩什么呀?整天待在这座破楼上,这不能去,哪不能去,没意思啊。好容易有个猜猜看……”
筎画微笑:“你压了那么多,算没算过谁家赢最赚?”
彩霞指着光幕:“当然是沈园赢了最赚,但沈园总共十七士子,输定了呀。”
“谁知道呢。”筎画拿起画笔:“都算我的也行……”
彩霞:“姐姐快说。”
筎画指指背后:“替我照顾天蚕。”
“姐姐养了多少?”彩霞推开筎画背后的轩窗,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是一座宽大的蚕房。
百十副木架上,摆着上千张蚕台,密密麻麻的蚕宝宝,在吱吱呀呀地啃食桑叶。
房间里,有两位白衣少女在木架间来回行走,不停地添加桑叶。
还有两位童子,捧着玉壶一浮尘沾壶中水,洒向蚕台上的蚕宝宝。
玉壶中有灵珠粉,是荧光闪烁,灵气浓郁的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