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却不愿再多说:“我就是来给江哥传个话的,东院的兄弟本事比我们西院高,主子有事,自然首先想到你们罗。”
阴阳怪气地说完,李兴就拍拍屁股走了。
叶俊语安抚大江:“李兴刚才应该就是想趁机给我们个苦头吃。王护长和其他弟兄肯定暂时只是去办事了。”
大江点点头。
他明白叶俊语的意思,若是其他兄弟真出事,李兴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走了。
他一定会带足了人手,埋伏在东院,给大江和叶俊语好看。
“可现在这样子……”
叶俊语让大江先别急:“我想李兴说的话里,有一部分是真的。”
“那就是他们去的事,真的是主子吩咐的。且一定是事出突然的。”
“那会是什么事?”
叶俊语把“跑路”两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一个词儿:“转移。”
大江一时想不明白:“转移?是啥意思?”
“咱能不能找个地儿,坐下来说。”叶俊语折腾到现在,体力着实有些吃不消。
他拿挖煤棍当拐杖,走进空荡荡的屋内,找了个凳子坐下。
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的,叶俊语倒了两杯,递给大江一杯,自己才一口喝掉。
“如果我猜得不错,王导最近是不是派人来看望过西院的那帮家伙啊?”
大江端着茶盏,却喝不下:“叶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前两天确实有人送去过一批腊肉!”
那不就很清楚啦!
你们这所别院,主家人眼下都不住这儿。
这里远离政治斗争中心,平日里无聊到整天赌单双玩,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缺那劳什子腊肉?
那不明摆着是借送肉为幌子,实则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嘛!
叶俊语啧啧两声,自己还以为有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呢。
完了完了,也不知道,和这里搭上,是福是祸。
大江见叶俊语面色黯然,急得不行:“莫不是那批腊肉有毒?”
“为什么这么问?不会是你们吃了吧?”
“都是老六不好,非说什么见不得西院吃独食,偷了来给大伙吃,那天我回家去了,只有我没吃……”
打住打住,都被这大江的脑回路带偏了。
一桩政谋夺权,怎么被他说成阴险毒杀了。
不对不对。
这是权谋剧,不是悬疑探案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