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宁静的侧脸，柏沅忽然有些后悔，不该把事情搞得这么突然。
他跟着把脑袋往后靠在墙壁上，悠悠道：“明明说送你个大礼，结果现在看上去更像个大麻烦。”
费凌睁开眼，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要不然别打折了？”
本来这事对柏沅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却要坑她一百万，多少有点亏。
附近没别人，柏沅直接叫她网上的名字，调侃着：“深海大大，你又不缺钱，非要多赚我这一百万吗？”
凭深海在网上的人气，每个粉丝每一个月哪怕只给她贡献一毛钱，一个月都能赚三百万。
“虽然你说的没错，”费凌耸耸肩，语气理所当然，“可是谁会嫌钱多呢？”
钱这个东西，再多都不会多。而且，她喜欢钱。
费凌这话说得太对，柏沅一时无话反驳，只是坚决反对，“不行，五折就是五折，深海大大可不能赖账。”
平时粉丝这么叫费凌的时候，听上去挺正常的，此时从柏沅嘴里一遍遍叫出来，费凌总感觉他在调侃自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很快过去。晚饭时间，周瑞打电话过来请柏沅吃饭，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谢绝了。
“怎么不去？”费凌觉得柏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足够了，没必要一直陪着她。
柏沅摇摇头，语气像是真的担心，又像是在开玩笑，“我走了，就你一个人，再有人来欺负你怎么办。”
费凌耸耸肩没甚所谓，“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柏沅还想说点什么，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突然熄灭，手术结束，前后花了一个多小时。
费凌起身上前，负责做手术的医生很快就从手术室内打开门，摘着手套朝费凌走过来。
“万幸，手术很成功。”医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样子，“病人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醒过来，这段时间一定要静养，千万不能再刺激到他。”
给渝城四大豪门的一家之主做手术，医生的心理压力非常大，如果手术结果不好的话，谁知道韩家会怎么找他麻烦。
费凌点点头，送走医生，“记住了，谢谢医生。”
护士们把韩老爷子小心转移到VIP病房，为他接上生命监护仪，叮嘱完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
费凌来到病床前，低头瞧了瞧韩老爷子，看他呼吸平稳地睡着，暂时放下心来，又劝柏沅离开。
柏沅沉默片刻，他本想带费凌吃过晚饭再走，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只能先拿出手机接电话。
“柏爷，‘safe’已经给技术组研究过了，你的要求他们实现不了。”怕柏沅生气，对方连忙解释原因，“这真的不怪我们，‘safe’软件里面用的电脑语言我们从来没见过，看都看不懂，更别说改写了。”
当时柏沅收到FLY发过来的“safe”源代码后，直接就转给手下，让他们把软件改成个人和企业两个版本，再各自设定普通和会员两种级别，好满足不同用户的需求。
明明应该是很件简单的事情，现在竟然告诉他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