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想提醒朕什么，为何又不直接说呢？”难道他真就这么恶趣味？
这么喜欢叫人猜，上辈子是条谜语吧！
“陛下！”他叹着气，说，“臣不比陛下尊贵，所以有些人，便不那么防着臣，臣才得以听到一些，陛下听不到的私密，可即便是臣这般低贱之躯，同宫墙外那些人比起来，也算是清贵了，故而还有许多言论和真相，其实臣也是不得知的。”
“有道理……”朕压根儿就没听明白他在绕什么弯子，“可朕有锦衣卫，这天下大大小小事务，只要朕愿意，就没有能瞒得过朕的！”
“哦？果真如此吗？”上官大白说他不信。
搞得朕还有点想给他显摆显摆。
“柳郁离！”朕唤来一人。
此人身长尺，浓眉大眼，生得方正，有忠实之相。
正是朕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柳卫帅。
“郁离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行过礼，柳竹站到一旁，低了眉眼，等候朕的吩咐。
“不必拘礼，郁离，来，朕给你介绍，这是上官解，户部尚书上官箴最小的儿子，年龄比你小，但辈分未必小于你，你们二人便以字相称就好。”朕先给这二人介绍介绍。
上官大白做侍中也有段时日了，不过侍中不同于别的官员，一般情况，他是不需要参加早朝的。
因此，上官大白往往会在朕下朝后再来书房觐见。
处理公事，正常也就到黄昏时候，之后便乘坐车辇，出宫回家去。
而锦衣卫大多暗中行事，留在宫中办差时候较少，都是朕急宣，才会在宫中待命。
就算柳郁离，朕能宣之即来，也是因着他本就有事禀告，恰巧撞上。
故而，上官大白和柳郁离，都作为朕的近臣，却至今不曾碰面，更不谈相识。
“柳竹，字郁离。”柳竹讲话偏硬，寡言少语，只拣重要的，关键的，不喜说客套话。
“传闻中的柳卫帅，果真不同凡响！”上官大白讲话就喜欢阴阳怪气客套，“按官阶，大白还得给郁离兄行礼呢？”
“大白不要胡闹，在朕面前，哪有你们俩见礼之说？”朕打个圆场，也给上官大白一个眼神警告。
柳竹倒是没生上官大白的气，他生性淡漠，只做实事，他朝上官大白点点头，而后问朕：“陛下可是有事要问？”
“公事先放一旁，你刚回来，舟车劳顿，没叫你好好歇歇，又把你叫来，朕很是对你不住啊！”朕此言非虚，柳竹出身复杂，实属命苦之人。
朕叫他担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明面看是信任他，实则算是把他架在火堆上烤。
可朕也没办法，他失了家族庇佑，朕再不叫他爬高一些，怕是会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陛下……”柳竹面上有些尴尬，别人的客套话他可以不做理会，朕的话，他却没法做到置之不理。
但他这人性子古怪，又经历良多坎坷，实在说不来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末了，他难为情朝朕跪下来，道：“陛下有何事，只吩咐臣即可。”
“不是旁的事，快快起来……”朕先扶他起来，又将他的手，同上官大白的手相牵——
“咦——”上官大白嫌弃至极，缩回了手……
格劳资！
嘶……好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