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便是无数怀疑,不生自来。
女子干政,他是何意?
他曾说过,上官宣徽是上官家天赋最高之人,不在他之下,莫非上官家,本来押注的,就是这上官宣徽?
果真如此?
若真是如此,那上官箴在朝堂那一闹,想为上官宣徽铺路,就不奇怪了。
可是,为什么是上官宣徽?
不过一个女子,在后宫,能掀起什么风浪?
“大白你可知,后宫是不能干政的。”朕收拾好表情问话。
上官大白没正面回答,只是说:“陛下可知,臣其实律法不错的。”
“那你这是何意?”朕不明白,“你就不怕朕起了杀心,把你们上官一族,全杀个干净?”
“臣……并非是要宣徽娘娘干政啊陛下!”上官大白叹气,“没想到宣徽娘娘进宫两年之久,还未能叫陛下放进心中……陛下真是对臣这侄女,丝毫不了解啊!”
他说得不错。
朕已经很久不曾对女子动过心了。
或者说,朕动心的那女子,从未在朕心中消亡。
朕虽是君王,虽该雨露均沾,但朕的心,于情爱一事,到底没那么宽敞。
也可能是身为帝王,朕早就不剩什么真心了。
那些女人要爱朕什么,便拿身体、龙嗣来换就是。
反正她们什么都要,决计不会要朕一颗真心!
“朕了不了解上官宣徽,朕先不同你争论,只说野心和权欲一事,朕比你要清楚得多!”朕到底是出生在皇家的皇子,这世上,没有人比朕更清楚权欲二字到底有多诱人,到底有多沉重!
即便朕即位后,再苦再累,朕从未想过,哪怕片刻,都从未想过,不当这个帝王。
权力和欲望这两个东西,是填不饱人心的。
朕坐上了这龙椅,朕就再也下不去台阶。
“你说她不干政,她便真能不贪权力吗?你觉得她不贪,那是她还不曾拥有,一旦她意识到,自己轻轻一笔朱批,便能定千万人生死,你猜,她会如何?”朕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子。
无一不为欲望而死。
“陛下说得对,臣无话可说。”上官大白深深对着朕拜服下去。
姿势做得挺标准,但到底服不服,听无话可说这四字就知道了。
肯定是不服的。
但是为什么呢?
他明明很聪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