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才稍稍亮。
义庄外忽然响起一阵鸟嘀声。
陈雨楼瞬间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神情激动起来,这是自己与鹧鹄哨相约的暗号!
当下顾不得穿戴外衣,就匆忙跑出义庄。
清晨的老熊岭大雾四起,到处雾蒙蒙的一片。
义庄外面不远处的树下,朦胧间透出三个人影。
陈雨楼吹了一声蹩脚的哨子。
对方回应一声鸟叫。
确认无误,惊喜的上前问候道:“鹧鹄哨兄!”
鹧鹄哨带着红姑娘跟老洋人从雾中走出,抱有歉意道:“陈兄见谅!”
“在下路上遇到了讨封的黄皮子,本着除魔卫道的念头,耽搁了些许时间,还请陈兄莫怪!”
陈雨楼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何怪之有?”
“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即使鹧鹄哨兄不出手,陈某遇见了也一定要替百姓除害!”
说完打量了鹧鹄哨三人一眼,猛然发现三人的状态都有些许异样,遂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是那黄皮子有些棘手?”
鹧鹄哨悻悻回道:“陈兄有所不知。”
“前来讨封的小黄皮子倒不足为虑,主要是它身后跟着一只成了精的黄妖!”
“不仅如此,一同随行的还有不少讨过封的黄皮子!”
“这些黄皮子个个能口吐人言,善用奇毒,成了精的黄妖,更是善用妖术,一身毛皮堪比金石,情况确实有些棘手。”
陈雨楼闻言来了兴趣,继续询问道:“哦?”
“敢问鹧鹄哨兄弟,最后是如何对付的那些黄皮子精?”
鹧鹄哨闻言悻悻一笑,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说来惭愧。”
“黄妖实在是太过狡猾,哪怕子孙死在眼前都不肯出面,硬是等到在下耗光了子弹,才姗姗出现。”
“中途红姑娘还中了黄妖的毒尿,在下一时疏忽,也被黄妖的毒牙给伤到了,中了血毒。”
“嗯?”陈雨楼听出了不对劲,一脸的疑惑。
若是真如鹧鹄哨所说的那样,岂不是十死无生了?那自己眼前站着的又是何人?
黄妖奇毒。
饱腹学识的陈雨楼就算没见过,也是知晓其中厉害的。
说是天下奇毒之一,也毫不为过。
一旦中了血毒,只需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致人于死地!
并且只有黄妖的内丹可以解毒!
看着鹧鹄哨的脸色,陈雨楼知道还有后话,忙问道:“后来呢?”
鹧鹄哨与红姑娘对视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合该我们命不该绝。”
“在下本以为就要命丧黄泉,谁知竟然得到了两个奇人帮助,死里逃生。”
说罢眼中露出了一丝钦佩,又露出了一丝遗憾。
“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两人是如何斩杀黄妖的,只知都是一击必杀。”
“能将修炼成精的黄妖一击必杀?”陈雨楼越发来了兴趣,赶紧问道,“此人绝非常人!”
“可陈某怎么从未听说过我湘阴地界有这号人物?”
红姑娘这时说道:“他们不是湘西人。”
鹧鹄哨点头肯定,随后猜测道:“不过两人都是举止不凡,器宇轩昂之辈。”
“应该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子弟。”
听着鹧鹄哨所说,陈雨楼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遂问道:“鹧鹄哨兄可还记得那两人长得什么模样?”
红姑娘这时抢话道:“生的两幅俊朗的面孔,身材俊逸。”
“还很年轻,是两个前途无量的后辈啊。”鹧鹄哨补充道。
陈雨楼闻言突然抽了抽嘴角。
特么不能这么巧吧?
“陈兄?”鹧鹄哨察觉出了陈雨楼的不对劲。
“没事。”陈雨楼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辟毒克蜃之物,可曾得手?”
鹧鹄哨顿时笑道,指着老洋人身后的背篓说道:“陈兄放心!”
“在下已经寻到辟毒克蜃的宝物,瓶山里的毒虫妖蜃,再不足为虑!”
陈雨楼看了一眼背篓,发现其中藏着一只浑身彩羽,高冠大胡的大公鸡。
静静立在娄中,不惊不叫,模样非凡。
陈雨楼将信将疑的问道:“靠这只公鸡?就能对付满山的毒虫妖蜃?”
鹧鹄哨听罢笑着解释道:“陈兄莫要小瞧了这只公鸡。”
“此鸡名为怒晴鸡,这只更是万里挑一的凤种!”
“不仅能通晓阴阳,引亢啼鸣之声更能破除妖气毒蜃,对付那些蜈蚣爬虫,绰绰有余。”
“即使对上那条窜上天的“黑龙”,也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