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院又安静下来了。
接下来,他边说话边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这农家小院的门口。
这人正是姚望亭的父亲,姚恩科,看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
“过来拿钱呢,对吧,我家儿又闯祸了。他刚回来,拿了一大把子钱呢。”
接着,大队支书就将姚望亭拿走了许德财多块钱的事情,讲给了姚恩科。
“那你们等会儿吧,我去拿过来。”姚恩科的话里带着很强烈的歉意。
他说完,人又颤颤巍巍地向屋里走去。
“哎,那就麻烦你了。太晚了,我们就不进去了。”大队支书赶忙热情地说。
大队支书一连叹了几口,还深深地摇了摇头。
“老姚也真是不容易啊,他家望亭多少年了,都没有好起来过。”
许德财想起来了,自己在四合院住了那么久,却从来都没有见秦淮茹回过秦各庄。
这么多年了,从来不回娘家,也是怪事一桩啊。
难道姚望亭偷东西这个事情,和秦淮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秦淮茹,为什么自从嫁到四合院,就从来不回娘家呢?
“德财兄弟,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姚望亭为什么会偷东西,是吧?”
借着卡车的灯光,许德财的表情变化被大队支书看见了。
“对,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这样吗?”许德财问了一句。
“就是这样,而且偷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值钱的东西他也开始拿,就像这次你的钱。”
司机师傅就站在旁边,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他吞云吐雾的样子,让人感觉真是让人销魂的享受。
正在这个时候,五大三粗的姚望亭,扶着颤巍巍的姚恩科,向着门口慢慢地走过来。
姚恩科手里拿了一个用黑色包起来的东西,这大概是许德财的一千多块钱吧。
刚一走出农家小院的门,姚望亭就很快放开了姚恩科,像疯了一样跑向了卡车。
失去了儿子的搀扶,姚恩科来回踉跄着走了几步,才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大队支书忙招呼许德财过去,准备把钱拿过来。
这个时候,姚望亭已经冲到了卡车旁边,使劲抓住了右车门的把手。
他用力地推拉,想要打开车门。
他的口里还大声地喊着:“开车门!开车门!”
司机师傅不知道姚望亭是什么意思,就跑过去看看拍了拍他。
姚望亭却很快就把他推开了。
司机怕姚望亭把车门弄坏,就赶紧跑到卡车座位上去了,想着打开了门或许会好一点儿。
于是,他趁着姚望亭扭头的时机,赶紧打开了右车门。
姚望亭扭回头一看车门开了,很快就跳了上去。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司机师傅就严肃起来,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来回推搡。
姚望亭喊出的一句话,却让许德财和经常到四合院接送许大茂的司机师傅吓了一大跳。
“当初贾东旭就是开着这辆车,偷走了我的秦淮茹。”
司机师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姚望亭边说,边抹眼泪,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许德财还是在上一世和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分手时,才哭得这么伤心呢。
没想到,这一世他又见到了相似的情景。只不过,故事中的男主角变成了姚望亭。
“这么多年了,你把我的秦淮茹藏到哪儿去了。”
“还我秦淮如!还我秦淮如!”
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姚望亭,许德财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